我回臥室換了一身衣服,把我那鬧心的頭髮整理好,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邢隊長,只見他目視前方,表情凝重,看似心事重重,但是嘴裡的棒棒糖又顯得格外違和。
我去給他倒了一杯檸檬水,然後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他的對面,吃著剛剛沒吃完的棒棒糖,問道:
“邢隊,你……來找我,不光是因為我的電話打不通吧,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邢隊長看了我一眼,遲疑了半刻對我說:
“嗯……是,昨天晚上我們一直對秦伍的手機進行定位追蹤,可是他經過昨天好像並不害怕自己的行蹤暴露,而且,今天早上,他兩次路過了你現在的這個小區,我不放心,所以……”
“我的小區?你是說……這裡?”我瞪大了眼睛,表示這讓我難以置信,他跑到我們小區附近做什麼?
邢隊長點點頭,說:
“沒錯,就是這裡,而且他每次路過小區門口,都會停留兩到三分鐘,我調取了監控,是他本人沒錯。”
這下我更加的疑惑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明知道自己已經被警方盯上了,還這麼明目張膽,這也太猖狂了吧?”
邢隊長聽完一挑眉頭,笑了起來,我納悶地問他笑什麼,他卻說:
“你真的是個傻丫頭啊,現在的重點不應該是他為什麼要在你身邊晃悠嗎?你感覺不到危險嗎?”
……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對哦,他在我們小區附近晃悠什麼,他不會是……盯上我了吧?不應該啊,他也沒見過我,也不認識我,跟我有啥關係啊?”
邢隊長嘆了口氣,把杯子裡的檸檬水一口氣喝了個精光,然後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搖著頭說:
“這麼燙,難怪腦子都不靈光了。”說著又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手抓餅還有兩盒感冒藥,擺在我面前,說:
“還熱著呢,趕緊吃了,過一會再把藥吃上,自己生病,就更要對自己好一點啊。”
看著這個手抓餅,我還真的餓了,便沒有假裝客套地拿起手抓餅,道了聲謝後狼吞虎嚥起來,這兩天的事一多,更是忘了吃藥,再加上昨晚在客廳睡了一宿,得……之前的藥又白吃了。
吃了餅喝了藥,邢隊長才繼續剛才那個話題說:
“昨天秦伍出現在紋身店的時間太過蹊蹺了,好像咱們是在被人牽著鼻子走,秦伍的有恃無恐也更說明了,他不怕暴露,或者說,他知道咱們在監視他。”
“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啊?”
“這個我也一直在想,按理說,秦伍只是一個小嘍嘍,他不能冒著暴露一切的風險來做這麼危險的舉動,只有一個可能,就是……”
“那就是他這麼做是在服從命令,服從那個叫秋姐的命令。而那個秋姐,此時此刻可能正在某個角落盯著咱們。”
邢隊長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腦袋,笑道:
“呦,這藥這麼靈,剛吃完腦子就變好了?”
白眼送給他,他笑了笑繼續說:
“所以說,找到那個叫秋姐的,一切也就接近尾聲了。”
“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個秦伍?”
“既然他什麼都知道了,那我們在他身上浪費再多的時間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了,今天就準備實施抓捕。”
“這麼急嗎?”我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