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太累了,這一晚上,我被各種稀奇古怪的夢包圍著,一會兒上天,一會入地,一會在大海里跟鯊魚搏鬥,一轉眼我又置身於一朵巨大的蓮花之中,我坐著蓮花在一條不知名的彩色河流裡漂流著,突然小河裡掀起了數丈波濤,蓮花瞬間被掀了起來。
我掉進了河裡,我只感覺水不停地往我嘴裡鼻子裡灌,這種窒息的感覺,我突然感覺到一絲的熟悉感,而且,特別的真實。
我睜開眼睛,就突然感覺我眼前依舊一片漆黑,三秒之後,我也逐漸清醒了,這下我徹底看清楚了,邢珊把一個毛絨兔子結結實實地糊在了我的臉上,而她……四仰八叉的躺在我的身邊,大手還搭在我的肚子上。
我把她的手挪開,看她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麼轉個身又睡過去了,我被這麼一折騰是徹底清醒了,我坐起來,開啟床頭上的手機……
“兩點……兩點了?”我從床上跳起來,剛想開啟窗簾,但回頭看到了床上還有一頭豬,我便縮回了手,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陽臺,看著外面毒辣的陽光,我接受了我睡到下午兩點這個現實。
人一睡醒,肚子也就醒了,摸著咕咕直叫的肚子,我來到廚房,邢珊還沒起來,我只能隨便吃點了,拿出了我的宅男女神老乾媽,把它夾在小餅裡,剛準備往嘴裡送,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一回頭,果然看到了邢珊,只不過她就像在夢遊一般,眼睛還是閉著的,只有鼻子一抽一抽的不知道在嗅著什麼,我看著手裡的老乾媽,邪惡的笑了。
我把加了醬的小餅放在邢珊的鼻子下面,然後說:
“狗娃子~狗娃子,快聞聞這是什麼?”
邢珊嗅了兩下,小聲說:
“如果你今天還想活著出門,就乖乖地把餅交出來。”
我撇著嘴把餅塞到邢珊的嘴裡,說:
“你醒了啊,沒意思~”
我又給自己夾了一個小餅,盤腿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細嚼慢嚥我的小餅,此時的感覺就是四個字——無慾無求。邢珊湊了過來,對我說:
“你不是說今天要去找林靈兒嗎?怎麼坐在這參起禪了?”
我搖搖頭,說:
“不要打擾我,每天睡覺起來,人體內就會儲存好多濁氣,你要想辦法把它逼出去,我現在正在促進體內的迴圈,什麼也不想幹,什麼也不想去想。”
邢珊斜眼看著我,一臉的不屑,說:
“你直接說你要放屁不就行了,我走我走,我也促進體內迴圈去了,沒人想在這吸收你的廢氣。”
可是,我的迴圈還沒結束,手機就響了,我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猶豫著接了起來,卻聽到了一個急促但是熟悉的聲音:
“你好,請問您是杜……斯基嗎?我聽別人說你是助夢師,我的女兒到現在還沒有睡醒,您可以幫幫我嗎?我也不是個很懂你這個行業,只是他們說你可以幫到我,所以我就給你打了電話,你……”
這不是那個大媽的聲音嗎?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邢珊,很顯然,看著邢珊的白眼就知道她也聽出來了。
聽著大媽不停地再說,我實在是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我也壓根就沒有說話的機會,邢珊把手機拿了過去,對著聽筒說:
“您女兒還沒醒啊,今兒可高考,耽誤了可怎麼辦啊?”
果然,電話那頭沒聲音了,我瞪了一眼邢珊,把手機拿回來說:
“那個……您別急啊,我們一會兒就到。”
掛了電話,我都能想象那個大媽此時的表情,我把最後一口餅塞進嘴裡,起身去換衣服,邢珊跟在我後面說:
“你幫她幹嘛?”
我轉身對邢珊說:
“我啥時候說要幫她了,我這是正常上班,自然是要工資的。”
來到醫院,我在大媽的驚訝中遞過去我的名片,大媽看了看名片,又看了看我,我笑著對她說:
“嗯……既然情況我都瞭解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呢?”
大媽剛想說什麼,邢珊就湊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