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這段時間,當真是過上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當然,前提是我得厚著臉皮經受住來自老媽河東獅吼般的磨鍊。
走的這天,老媽照舊出門去和她的姐妹們去超市血拼,老爸呢,沉迷於老福泥的棋盤對決無法自拔,我到是想來個灑淚分別,可是這裡倆人壓根不給我這個機會啊。
給老爸說了一聲,我就出門了,直到我和習夢快到機場了,我爸才給我發了條資訊,資訊上說:
“你咋也不打聲招呼就走了,算了,你也不用給我回電話了,我正下棋呢,到地方了再給我們來個電話就成。”
把手機收回口袋裡,無奈地望著車窗外,可能是我經常不在家的原因吧,老爸老媽好像對我出遠門這件事並不是很放在心上,當然,前提是他們不知道我出門的目的,我也沒有告訴老爸老福泥到底是誰,畢竟邢隊長的事,在我心裡還是一個或大或小的結。
看著身旁已經搖頭晃腦半小時的習夢,我決定靠近她一點,讓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睡,我真的害怕她一腦袋把人家的車窗給砸出一個窟窿來。
到了機場,我叫醒了睡了一路的習夢,她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到了啊?”
我們把行李從車上取下來,見她還一副夢遊的狀態,我把她的行李也拿了過來,“你昨晚幹嘛去了,困成這樣……”
“啊~”習夢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轉臉兒對我說:“沒有,我昨晚啥也沒幹,躺在床上瞪眼到天亮,死活就是睡不著,最後決定起床刷劇,今天到了飛機上再睡吧。”
其實我也以為我昨晚會失眠的,結果躺在老媽的身邊,我睡的出奇的香。上了飛機,習夢確實是說睡就睡,眼罩一帶,片刻間就已經發出了平穩的呼吸聲,我帶著耳機,看著手上的那枚戒指。
——邢隊長啊,我只希望,咱們之間能夠簡單點,再簡單點……
如果可以,我只想平平淡淡,但是如果老天爺爺非要給我的生活里加一點佐料,那我也只能攪和攪和生活這碗粥,酸甜苦辣就著粥一起喝下去吧。
飛機上時間,的確是挺無聊的,看著窗外,偶爾衝進雲層,外面則是白茫茫的一片,這白色看得久了,我的眼睛就開始起澀,想著閉一會眼睛吧,可誰知這一閉,就這麼睡著了……
最終,我是被一陣猛烈的顛簸給驚醒的,一睜開眼睛,就看一旁的習夢依舊睡得香甜,不過我也得感謝這陣氣流,因為我夢見了邢隊長,夢見他和那個季星站在我面前,笑著對我說他們即將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希望得到我的祝福。
“我祝福你大爺……”千言萬語,只匯得這麼一句話,直到下了飛機,我滿腦子裡依舊是夢裡的那個場景。
習夢伸著懶腰,給我講著她這近十個小時來睡得多麼的舒心,做了多麼可笑的夢,但是我一句也聽不進去,來到這麼一個陌生的國家,甚至是從來沒聽過的國家,並且這次來這全靠著一腔熱血。
習夢見我站在原地,她坐在行李箱上滑到我面前,對我說:
“你怎麼了?”
看著習夢一副來旅遊的模樣,我心裡的這面鼓,打得更響了,跟著習夢來到這麼遠的地方,我不知道日後該怎麼做,甚至不知道一會出了機場後該怎麼辦。
“習夢,我……有點……”
習夢站起來,衝著我大笑起來,她的笑讓我摸不著頭腦,我等她笑完,就看她揉著肚子笑著說:
“你不會是害怕了吧?我給你說啊,這個小國家的人還是和熱情的,大部分的人都會說中文,你啥也不要擔心,住的地方我早就找好了,吃的嘛……我知道你不挑食,這兩天我先帶你熟悉一下地方,過幾天再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