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枕頭很柔軟,夢裡的童話很美好。
睜開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只停留在夢裡,帶不出來,也會慢慢地想不起來。
坐在床上仔細地回想剛剛夢到了什麼,可是越用力地去想,那段記憶就越發的模糊,直到只剩下一點點殘留的影子,那都是再也回不去的美好的瞬間。
好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場結局不是很美好的夢,醒了也就忘了,可是心中的酸楚還在,那些記憶也還在。
從邢隊長葬禮到現在,我已經過了兩週吃了睡,睡了吃,臥室餐廳衛生間,三點一個圈無限迴圈的日子,邢珊見我萎靡不振的模樣,害怕我出門去問候大地母親,說什麼也不讓我出門,不過恰巧我也不想出門,覺得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今天中午睡下,足足已經睡了四個小時,一睜眼也已經到了要吃晚飯的時候,床頭保溫杯裡的水溫度也是剛剛好。
或許,不是所有情緒都要展現出來的,有的悲傷留給自己就好,我們人類不是單細胞生物,我們擁有的不只是七情六慾,我們擁有的更加厲害的技能,是如何去控制我們的七情六慾。
邢珊已經去店裡了,我照了照鏡子,洗了一個美美的熱水澡,依然把頭髮紮成一束,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我今天想出門,很想很想。
我來到店裡的時候,店裡的客人不是很多,三兩桌都坐在角落裡,一對一對的談天說笑,邢珊看見了我,從吧檯裡跑出來對我說:
“你嘛來了?我正想著今晚吃啥呢。”
“甭想了,開業那天我說要請大家吃飯的,這都過去多久了,快一個月了吧,我這都多久沒來了,我訂好飯店了,晚上把大家都叫上,我們好好熱鬧熱鬧唄。”
邢珊沒再說什麼,我看著店裡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我走過去輕輕地喚了一聲:
“黃里昂?”那人轉過身來,還真的是黃里昂,他把頭髮染回了黑色,繫著圍裙的模樣看起來還挺乖巧,“你怎麼在這?你不是要準備上學嗎?”
黃里昂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上下看了看我,然後指著我的頭髮說:
“姐,你現在準備走叛逆路線嗎?這髮型剪得挺別緻啊,我現在還在學前準備,邢珊姐說你身體不太好,我正好在這幫幫忙,對了你身體咋樣了,你咋瘦成這幅鬼樣子了?”
我看了看邢珊,邢珊衝我點了點頭,我的事她沒有告訴別人,邢隊長可是黃里昂的偶像,這件事要怎麼瞞住他呢?不能告訴他,至少在現在他剛剛點燃希望的時候,不能告訴他。
“啊?我這頭髮說來話長了,我的身體也沒問題了,我瘦了嗎?我感覺我每天都吃很多啊,不過我們的房東親自來幫忙我不想給工資咋辦?”
黃里昂還沒說什麼,沈心跑過來站在我倆的旁邊,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指著黃里昂說:
“你是房東?我去你竟然是房東?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黃里昂翻了個白眼說: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這兩人中間有一種微妙的感覺,我回到了邢珊旁邊,看著還在鬥嘴的兩人,不解地看向邢珊,邢珊聳了聳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