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大小姐的失望與糾結了。
這種與大小姐情緒緊密相連的感覺，真的是越發濃烈了。
聽到大小姐這話，佟晴臉上的笑意逐漸流失。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眼神冷冰冰的。
“我與你相識多年，我讓你成為三長老，還給你與二長老一起舉辦了婚禮，因為我覺得你是我的好友，所以我希望你幸福，可你為什麼要瞞著我這麼大的事情？”
大小姐搖頭，眼神落寞地看著佟晴。
在佟晴的面前，她開始把“本小姐”的自稱變為了“我”。
“你若是知道我經歷了什麼，你便不覺得我殘忍了！褚家老頭處處留情，讓我母親懷上了我，又拋棄了她，我們母女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你知道嗎？”
“你果然是褚家的孩子。”大小姐輕嘆了一口氣，神情悲涼。
當她的人把調查結果給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還不相信來著。
“不要把我給與褚家那些骯髒狗東西比較，我可不覺得自己是褚家的孩子。”佟晴大聲反駁。
“你恨褚家家主，可其餘人呢，那半歲的孩子呢，他們都與你有仇嗎？晴兒，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心善之人，對於那些無辜人，你是如何能下得去手的？”
大小姐吐了一口氣，神情悲涼地問道。
“大小姐，你生來尊貴，被島主親自栽培，現在又掌管著全島，你懂什麼叫做人間疾苦，你懂什麼叫做仇恨嗎？那些人無辜？我難道就不無辜了嗎……”
“我做錯什麼了？一出生就要流離失所，飽飯都沒有吃過一口，當別人嘲笑我是沒有父親的野孩子的時候，有人說過我無辜了嗎？那些人在褚家當尊貴的少爺小姐的時候，他們就應該要為他們父親的錯付出代價。”
佟晴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她大聲咆哮。
大小姐的眸色逐漸黯淡下來：“原來，在你的眼裡，所有人都是罪人啊。”
“你知道我為何要把二長老給支走嗎？我就想問你一句，你坦白告訴我，你喜歡二長老，想嫁給他是真心的嗎？還是說，你是想利用他？”
大小姐眼神略帶憤怒地看著彤晴。
“既然你都這樣問我了，那我就不介意告訴你實話。褚家地勢險要，我根本就無法輕易靠近。但獨孤彧和龐世的手中有地圖。獨孤彧為人頑固，只聽你的話，我唯有從龐世的身上著手了。他果然是個傻子，乖乖上鉤，還愛上我了……”
佟晴諷刺地聳了聳肩，在她看來，龐世的真情就是個笑話。
“本小姐竟當了你傷害二長老感情的幫兇了。”大小姐眼睛微紅，她顫抖著聲音說道。
“佟晴，本小姐再問你一句，到底是誰在暗中幫你，按照你自己的能耐，你不可能讓天下第一兵器世家慘遭滅門的。”
大小姐輕輕搖了搖頭，到了這個時候，她多希望他佟晴能夠醒悟。
“幫兇啊？大小姐，您說的可是大長老？放眼整個泛洲島，也只有他才這麼厲害，才能讓褚家毫無招架之力。”佟晴捂嘴笑著說道。
“不可能是他，本小姐相信他的為人，絕不可能是他！”
大小姐死死攥著手絹，語氣冷然。
“相信他的為人？大小姐，你不要忘記了，你如此信任的我，就毫不猶豫地背叛了你。”佟晴又是輕蔑地出聲。
她走過來，在椅子上坐下，然後漫不經心地說：“大小姐，你與大長老都是被島主領養的孩子，他的天賦與你不相上下，但因為你是女子，所以成了新島主，而他只能當個長老，你覺得他會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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