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上,陶琳關上門,就忍不住關心元德音。
“德音,你怎麼了嗎?”
果然,方才元德音在樓下時的情緒波動被她察覺到了。
“琳姐姐,你平時可有覺得龐世有什麼不妥嗎?”
元德音眼神嚴肅地看著陶琳問道。
“有什麼不妥?”陶琳擰著秀眉,有點不是很理解的樣子。
思考了一下,她很認真地回答;“他自從在樊陽跟隨我們回來,就很少和我們有過接觸,更多時候,他都是自己躲在屋內讀書寫字。”
“都是躲在房內讀書寫字?倒符合他文人書生的樣子。”元德音的語氣依舊是很冷。
“德音,是不是龐先生有什麼不妥?”陶琳追問。
“我們見他文人模樣,尊稱他一聲‘先生’,可是人家,未必就真的是文弱書生。”元德音冷聲道。
未必是就真的是文弱書生?
陶琳被元德音這番話給搞糊塗了。
元德音趕緊扶著她坐下,然後耐心說:“琳姐姐,你應該也見過寒窗苦讀進舉的書生吧?你覺得這些人有多什麼特徵?”
“我自然是見過,西南雖然武將多,但是也有不少文官,他們在未成官之前,都是寒苦人家的孩子,刻苦讀書,就為了科舉成功。這些人,大多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苦讀書,我倒是覺得,龐先生和他們的氣質很是相似。”
陶琳認真回答。
“單是論氣質的話,那龐世的確和他們很像。琳姐姐姐,你見過那些文官的手嗎?”
“自然是見過。武將主要是拇指關節和手掌心邊緣這邊有厚繭子,因為他們需要拿刀拔劍。但是文官這些讀書人的話,他們的繭子主要是在食指和無名指之上,更有甚者,因為常年拿筆練字,這兩根手指都彎曲了。”
陶琳細細回想著自己所見過的文官和武官的比較,然後耐心說道。
“等一下,德音,莫非,你是在龐先生的手上發現了什麼?”
陶琳意識到什麼,她震驚地看著元德音、。
而元德音則是恢復了平靜,她輕輕點了點頭。
“嗯,我發現,龐世的手指一點都不像是拿筆之人的,反倒和你說的那些武將的手很像。”她繼續說道。
“這怎麼可能,按照德音你這個說法的話,那龐先生便有可能是一個練武之人。可是那日在樊陽坎兒寨的時候,他分明是手無縛雞之力,若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差點被那個馬大當家的人給傷了。”
陶琳滿臉嚴肅,她搖頭否認。
“若是不信的話,琳姐姐你大可可以再去看一遍他的手。”元德音的語氣依舊嚴肅。
“德音,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件事……”
陶琳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在她的感知裡,龐世就是一個文弱書生,但是她們現在卻發現,此人可能還武功高強,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也許,他不是故意隱瞞的,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告訴我們?”陶琳皺著秀眉,她想到了一種可能,然後趕緊出聲對元德音說道。
但是元德音卻搖了搖頭。
“不會的,連自己遇到危險都不願意把武功使出來,那便不是沒有必要告訴我們,而是故意要瞞著我們,甚至是……欺騙我們。”
“還有,琳姐姐,方才德音見到他的袖子上和手指上有墨水……”元德音繼續回憶起另外一件事。
“嗯,這個我方才也看到了。若龐世方才真的是在屋中練字的話,手上沾染墨水那是再正常正常不過的了。”陶琳出聲打斷元德音的話。
“那琳姐姐可還記得,墨水弄髒了他什麼地方?”
“自然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