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元德音已經把臉上黝黃的藥汁給擦乾淨了,小臉乾淨白皙,一雙眼眸靈動無比。
對上她的眼眸,陳羽鏡的眼神有些不自然,他趕緊把頭給轉開,然後悶聲說:“那是自然。”
他又不是傻子。
一個商隊怎麼可能人人都是高手,還隨身帶著老虎。
而且,這些人各個氣質還不俗,醫術還很是高超,怎麼可能是普通的商人。
聽到陳羽鏡這話,元德音點了點頭。
還算是個聰明人吧,免得她解釋太累。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陳羽鏡咬著牙質問元德音。
“我想對付周井。”
元德音毫無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什麼?
這一次,輪到了陳羽鏡神情凝重了。
她竟要對付知府大人?
“你這是在我說笑嗎?那可是知府,你們要對付他做什麼?”陳羽鏡冷聲質問。
“私人恩怨,你不必過問。”元德音語氣很是冷淡。
“你說給我聽,難道就不怕我去通風報信嗎?那一位,可是我的未來姑丈。”陳羽鏡板著一張臉,繼續開口。
“你都說了,是未來姑丈,現在不還不是嗎?你不必這麼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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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音拿起了一塊桂花糕,慢悠悠地吃著。
她繼續說:“你們家,是想接著這場聯姻,和武林盟主搭上關係吧?”
“你……”
剛才還算是冷靜的陳羽鏡此時徹底變了臉色。
這一件事,整個家中就他、父親、大姐知曉,就連思思都不知情,她是如何知道的?
看到陳羽鏡這個神情,元德音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九皇叔說,陳家這些年看似風光,其實生意一直虧損。
不過說來也正常,縉州這邊,前有梵陽的山賊,後有何裕郡王的土匪,右有武林。
但凡有一個對他們進行打壓,陳家的生意都難以進行下去。
所以,陳家唯有加入他們其中,才能有一線生機。
“你們陳家是要成為那些人的傀儡嗎?還是要成為他們的米倉?”元德音輕笑一聲,然後諷刺地問道。
“傀儡”和“米倉”這幾個字,深深刺痛了陳羽鏡的心。
“你懂什麼?貪官不作為,這裡的情況朝廷又不會不管,我們唯有和那些狗賊狼狽為奸,才能有一線生機。”他憤怒地對元德音說道。
其實,他並不是不想去參加科舉的。
思思一直以為,他是因為想幫助家中的生意,所以才一直沒有去參加科舉。
但只有父親、大姐和他才知道,他一直都想讓自己的才華被世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