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思業坐在椅子上,神情晦暗不已。
魏樂安趕緊走過去,她以為公思業是因為公思離私自破了禁足的命令,讓他不高興了。
她小聲說:“王爺,你不要生離兒的氣,估計他也不是故意不聽我們的話的。再說了,本公主也沒有真正要處罰他的意思……”
“公主,你的手可還好?”
公思業的眼神落在魏樂安的手臂上。
她今日穿著的衣衫是白色的,所以剛才把手臂給抓得血肉模糊之後,現在可以很清晰地透過了衣衫看到裡面的血印子。
魏樂安以為公思業是擔憂她,她趕緊擺了擺頭,笑著說:“沒事的,等會讓婢女去宮裡找朱太醫給本宮開點藥就好了。”
“公主,琴兒給你的那些湯,你還是別喝了。”
公思業收回眼神,然後冷漠地開口。
“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魏樂安也不是傻子,公思業一直以來都對她不上心,怎麼可能會在意她喝了什麼湯。
再想起離兒之前說的那些奇怪的話……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魏樂安的心頭湧現。
她盯著公司業的側臉,然後試探著問:“王爺,莫非……是那些補湯有問題?”
“本王曾讓人把你喝剩下的補湯去餵了後院的貓,近日,它們不斷髮狂,昨夜幾乎都撞牆死了。”
公司業看著她,疏離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凝重。
“王,王爺,你說什麼呢,那些補湯可是琴兒給本公主的。”
魏樂安趕緊把自己那兩條全是血痕的手臂給藏到自己的身後,她臉色蒼白,不停地搖頭。
“王爺,會不會是有誰想要害本宮,所以偷偷在補湯裡下藥了。琴兒是我們的女兒,她怎麼會害我們呢?”
越想越不安,魏樂安趕緊大聲對公思業說出這番話。
她這個急的樣子,不知道是著急向公思業解釋,還是為了安慰自己。
“你當真覺得,她是我們的女兒?”公思業睨著魏樂安,語氣微冷。
“王爺,你說什麼,琴兒不是我們的女兒,她還能是誰的女兒!怎麼,王爺你恨本宮,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願意承認了?”
魏樂安突然上手,死死地抓著公思業的領子。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願意接受的事情,現在整個人像是一個瘋子一樣。
“公主,本王與你的女兒,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
即使說被魏樂安搖著,但是公思業的神情還是不為所動,他面無表情地說出這一句早就在十幾年前已經說過的話。
“不是的,現在的琴兒就是我們的女兒,你在騙本宮,你在騙本宮……”
起初,魏樂安還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抓著公思業的衣領反駁,但是很快,她就開始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她流出了眼淚,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
“是啊,本宮的女兒,在她五歲的時候就死了,她死了……”
想起當初的事情,魏樂安就開始捂著眼睛痛哭起來。
“王爺,雖然現在的琴兒不是原來的靈魂,但是她的身體還是我們的孩子啊,她如此孝順你與本宮,為何我們不能繼續把她當做孩子呢?”
魏樂安頂著一頭凌亂的頭髮,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抬頭著急地看著公思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