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等,駕著馬車,開始緩緩朝著苗疆的方向而去。
馬車裡,元德音的手指放在小桌上,香爐的香味嫋嫋升起。
“九皇叔,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對勁了?”元德音轉頭看著君彧,輕聲問道。
“嗯。”
“德音在碰到那條蠱蟲的時候,就發現,它好像是受到什麼召喚一樣,才開始躁動的。”元德音語氣凝重地說道。
“九皇叔,素草……”
她轉頭,眼神灼灼地看著君彧。
君彧把書給放下,然後語氣平靜地說:“素草只是素草而已,治病興許還可以,但是定然不會引起蠱蟲躁動的。”
“沒錯,但是德音憑藉師父身上有素草味的這件事,胡亂說素草有引起蠱蟲躁動作用,你竟然還幫德音說話了!”小姑娘把腦袋湊過來,滿目欣喜地看著君彧。
果然,九皇叔是最懂她的人。
她做什麼,他都能猜測出一二。
“既然於瘋子連蠱蟲都教你如何養了,你又懂醫理,怎麼可能會連本王這個對蠱術半桶水的人都知道素草沒有那個作用,而你不知道。所以本王篤定,你是故意這樣說的。”
君彧抬手,給元德音倒了一杯熱茶,耐心解釋。
“沒錯,蠱蟲不會無緣無故攻擊人的,能讓他們躁動的,不是聖女,就是其餘的會蠱術的人!”
元德音語氣堅定地說道。
“起初德音還只是猜測而已,所以大聲說了素草能引起蠱蟲躁動的話來……”
“而玉笙蕭回去找馬車裡的素草後,卻發現,蠱蟲不見了。這說明,有人聽到了我們的話,偷偷把素草給拿走了。他此舉,一是想讓玉笙蕭死無對證,二是想下次再用這‘素草’刺激蠱蟲為他所用。”
君彧開聲,繼續解釋。
“那九皇叔你覺得那個暗中的人,到底是苗疆之人,還是那個有苗疆血脈的聖女人選呢?”
元德音繼續託著小臉,好奇地看著君彧。
“那人只能是有苗疆聖女。一個連素草能的作用都分辨不出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是苗疆高手呢?”君彧側眸,眼神幽幽地看著她。
“沒錯!”
元德音用力拍了拍桌子。
九皇叔的猜測,和她的猜測完全對上了。
她也無心喝茶了。
她趕緊把茶杯推到一邊去,然後說:“那個聖女,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血脈特殊,能指揮蠱蟲,但是她又不懂蠱毒之術,所以她現在肯定會很慌亂。”
“嗯。”君彧淡淡地點了點頭。
“那這個人,到底躲在什麼地方偷偷對我們動手呢?她為什麼要讓蠱蟲攻擊師父!”
元德音歪著腦袋,又陷入了深思。
她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桌子,一些沒一下的“噠噠噠”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夜裡,極其的明顯。
“因為玉笙蕭的性別。”君彧這個時候抬眸看了她一眼。
“師父的性別?”元德音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