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鳳一衛的憂心忡忡,月麓珊厭惡地掃了他一眼。
這麼多年了,也只有他這個榆木腦袋才把那些死透了的老祖宗的訓言放在心裡。
對月家而言,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有絕對的實力,想要插手什麼,別人有資格有意見?
元小姑娘看著月麓珊那氣勢凌人的模樣,她也能猜出對方的身份來了。
這又是一個和左楣同仇敵愾的人啊。
眾人以為元德音還會繼續懟天懟地,甚至有些人都開始擦冷汗了。
但是誰知道,對於月麓珊的質問,她竟然乖巧一笑。
然後她很贊同地點了點頭:“沒錯,月大小姐說得甚是有道理,我們赤炎皇室應該是胸懷寬廣的人,怎麼能因為狗想要咬我們一口,然後我們就要反過去把狗給弄死呢。月大小姐果然大智若愚,想必以前沒少養狗吧……”
“你……”
“放肆!”
左永和月麓珊同時憤怒出聲,他們沒有想到元德音這一番話,竟然把他們兩批人都給罵進去了。
對上月麓珊那滿是殺氣的眼神,元小姑娘也不害怕。
相反,她嘴角的笑意更深,還露出了八顆乖巧的小牙齒。
“聽到月大小姐的話,本郡主深受感觸,雖然本郡主這裡的確是沒有現成的解藥,但是本郡主曾經聽過一個偏方,好似可以解開這個毒……無昔哥哥,你過來……”
元德音對無昔勾了勾手,然後在他耳邊嘀咕了些什麼。
君彧就在邊上,小姑娘雖然刻意壓低聲音了,但是他還是把話給聽到了。
他嘴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這場戲……還會很精彩的。
無昔退下去之後,很快就端著一碗藥上來了。
“左國師,這就是偏方了。”小姑娘指著那碗東西,大聲說道。
“本國師怎麼知道這不是另外一碗毒藥呢!”
左永冷哼一聲,他現在對元德音很不信任。
元小姑娘聳了聳肩,她像是很失落一樣開口:“這明明就是本郡主得到的偏方啊,為何你就是不相信呢。哎,人與狗之間,就不能有點信任感嗎?”
“咳咳咳……”
大殿之中,傳來幾聲起起伏伏的咳嗽聲。
這是憋笑的人實在是忍不住,所以弄出來咳嗽聲,以掩飾自己的大笑。
玉笙蕭是忍得臉頰都痠疼死了。
他用手肘碰了碰沈川楠的肩膀,然後語氣感慨地說:“不愧是本神醫的小徒弟,說話夠毒。氣死人不償命!”
“你只是個掛名師傅,什麼也教不到她,就別不要臉自誇了。”
沈川楠看都不看他,直接開口,那話語怎麼聽都是極其嫌棄的。
聽到沈川楠的話,玉笙蕭就很不贊同了。
“什麼掛名師傅,本神醫可是教過她醫術的好嗎?她能用毒毒那隻狗……咳,不是,是左楣,肯定是因為本神醫教導有方。”
“哦?是嗎?那你可否說說,那毒到底是什麼?還有,她無昔端過來的這碗藥,又是什麼?”
沈川楠悠悠地瞥了一眼玉笙蕭,眼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