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眾人疑惑的眼神,元德音歪著腦袋,小臉都皺起來了。
“德音耳朵聽到的啊。他們的呼吸都像是要死了一樣,差不多要一刻鐘才有微微的呼吸的人,那不是為了隱藏自己的死士,還能是什麼?”
她認真反問道。
玉笙蕭的神情詭異,他忍不住繼續追問:“你就是憑藉那麼半刻鐘才有一次的細微呼吸,就斷定了他們的身份、方向和人數?”
“對啊。”小姑娘很是認真地晃了一下腦袋。
“我去,這怎麼可能……”
玉笙蕭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這聽力,沒有幾十年的內功都做不到吧,可是小德音她明明就是個功夫菜雞啊。
元德音沒有聽到玉笙蕭心中的嘀咕,她只是看到他滿臉難以置信的模樣,她心裡也疑惑啊。
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很是不解地問:“師傅,你抓狂什麼?這不是有耳朵就能聽到的嗎?你為什麼要那麼震驚。”
有耳朵就能……聽到?!
玉笙蕭抓頭髮的動作一僵,滿臉生無可戀。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那豈不是說他們這些人,都沒有耳朵了嗎?
就連沈川楠和陶琳的神情也是有些抽搐。
還好他們習慣小郡主這說話的語氣,若不然,他們還真的很容易被氣吐血的。
在場唯一讚同小姑娘的說法的人,只怕只有某位九皇叔了。
君彧板著一張冷臉,語氣平靜地應了一聲:“本王也覺得,這的確是有耳朵就能聽到的動靜。”
玉笙蕭、沈川楠、陶琳:“……”
他們幾人說話的功夫,章中榮已經偷偷靠過來好幾次了,好似是想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看到章中榮那小動作,元德元的臉色瞬間就沉下來了,眼神很是憤怒。
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來。
她先是用淡定的眼神把周圍給掃視了一圈,然後指著旁側的一棵快要枯萎的樹問君彧:“九皇叔,為什麼潤楠王府的樹木看起來都這般不鮮活呢?”
君彧挑了挑眉,不知道某個小姑娘為何忽然會問這種問題。
還沒有等他出聲,小姑娘就自己低下頭來嘀咕:“估計是澆的水不行,難道潤楠王府和攝政王府不一樣,不是用天山的雪水來澆樹的?”
“還有這花,估計是土壤不行,不像攝政王府,都是去海邊運來最肥沃的泥土……”
“對了,他們這涼亭的柱子,為何不是白玉做的呢?白玉很貴嗎,為何攝政王府的亭子全是白玉柱子呢……”
“還有這地板,居然一塊寶石都沒有,真是踩得人很不舒服……”
“……”
元德音那聲音從前面傳來,險些要把偷聽的章中榮給氣吐血。
“攝政王府,還真是奢靡啊。”章中榮居然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的用詞是“奢靡”,就差直接說君彧“貪汙”、“浪費”了。
但是君彧像是沒有聽出他的諷刺一眼,然後很是淡然地點了點頭:“本王賺了那麼多錢,吃喝用度自然是要用稍微好一點。而有些人,沒有本事,自然是要對自己的府邸摳搜。”
“稍微”好一點?
君彧他是不是對“稍微”這個詞語有誤解。
莫說是章中榮現在神情要崩潰了,身後跟過來的那群人,除了已經被小廝偷偷揹回去療傷的陳建,剩下的全數都是神情扭曲。
小姑娘聽著九皇叔的話,她雙手抱臂,然後指著幾個地方問:“九皇叔,你看到這個魚塘了嗎?看到那個亭子了嗎?看到那個高高的樓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