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文珠住院兩個月,終於出院了。可是一個訊息震撼死尚巧雲,生產隊的大食堂散夥了。
她謀劃了二年,在食堂就幹了十幾天,還沒有偷出一點兒糧食,管理員的位子她也沒有謀劃到,真就是貓咬尿泡虛歡喜。
搭上了她嬌養二十年的女兒,腳上沒有正經的面板,頭髮長不出來,軍校是妥妥的去不上,嫁人都是難題,誰要一個禿子?
文珠成天的哭。
尚巧雲嘴上長滿了火炮,爛了一層又一層。
就是總不好。
安慰女兒的詞彙都用盡了,再也找不到什麼詞安慰。
文珠成天尋死覓活,讓給她報仇。
她找誰報仇去?她也怕雷劈,始終都是她們母女算計文姝,她也虧心,怕自己攤上天打雷劈的事。
其實都是文珠心高,要上什麼軍校,找什麼大幹部的兒子。
文珠的學習成績很好,要是想考一個普通大學還是容易的,折騰來折騰去,落了這樣一個結果。
自己想大食堂想的眼藍,謀劃了二年還是落空了,大食堂為什麼要散?她就是想不開,不是共~產主義嗎,怎麼就沒人堅持了,可是虧待了她,坑了她的女兒。
她可不想像女兒一樣焦頭爛腳的。
沒有勇氣去算計文姝了,就是害怕天雷。
西邊的晚霞快落山了,藺簫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邊和文姝聊天。
傳來吉普車的響動,藺簫往邊上讓路,綠色的車棚,半新的車。
突然在她身邊戛然而止,咔的一聲停住。
車裡的二人看了開車的人一眼,疑問:為什麼停車?
司機歲數不大,看是在十四五歲的年紀,鄙視了二位一眼:“沒有憐香惜玉心,冷酷!”
“喂喂!你上來,走得那麼快想去搶什麼?”開車的小子吆喝一聲。
藺簫四下望,沒有其他人,這是叫她?素不相識,上他的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藺簫沒有搭話,繼續走自己的路。
那個小子跳下車:“喂!……叫你呢!你沒有聽到?”
叫的沒有說藺簫耳朵聾呢,藺簫沒法兒不答應了:“我不認識你!上你的車幹什麼?”
車上的兩個大人對視一眼,就是互相的問:難道小魔王一見鍾情了?
二人不由得憋笑,小魔王被漠視,看看憋紅的臉,二人差點笑噴,小魔王可算捱了冷麵。
藺簫說了一句就再也沒有說什麼,走的更快。
“我認得你,你忘了牛頂我的事?”
什麼牛頂誰的事,藺簫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就是文姝也早就忘了。
藺簫以為他是扯淡,看樣子不過十幾歲的小男孩兒。
不帶那些地痞無賴的表情,一個只比自己女兒大點的孩子,自己太鄙視人了,會不會打擊他的自尊心?
藺簫馬上母愛流淌:“小朋友,我真的不認識你,我不用坐車的,很快就到家了。你們快走吧。”
她正經回頭看著這個半大孩子,認真的說道。
車上的人突然一聲驚呼:“文姝!……”
藺簫的脊背有些僵硬,怎麼又來一個認識的,藺簫從不願意和什麼人搭話,扯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