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會的院子不小,這個小小的村子還有一個地主惡霸,是個漢奸,被正法了。
土改這家人被掃地出門,三層房子,分兩個院,一個院子是一層房子的,分給了兩家僱農住。
另一個院子是二進,前後兩層房子,常小丫是土改以後來張家的,土改已經過去一年,土地房產全都分派完了,常小丫離開張家,什麼也沒有她的,鄉里照顧她,就讓她住進這個院子,這個院子就留作村委會,藺簫住了一間房。
地主的屋子都大,窮人家住的格局就是三間的,沒有錢蓋那樣大的房,地主的房子可是五間的,也是兩個屋一個外地,一個屋子一間半多。
顯得寬敞豁亮。
這個時期像這樣的小鄉村還沒有玻璃,地主家照樣沒有。
地主就的窗戶也比窮人家的闊氣,全都是花格,鑲嵌得特別漂亮,窗欞真如花兒,曲折細膩,不像窮人家老大的格子,就是四方塊兒,粗糙不美,只是為了糊窗戶紙,地主的是能夠用於美觀,真是特別的漂亮。
有錢人就是會琢磨著享受,連眼觀都得享受。
窗格子藝術得很,後世仿古皇宮的都沒有這樣精緻。
藺簫住在村委會,她就是配合村長治理這個村子,村委會還有一個支書,是個退伍兵。
還有一個民兵連長。
不到二百口人,大部分都是老弱,政府號召建設新中國,戰亂多年,百業待興。
現在的婦女也清閒,沒有了做軍鞋支援前線那樣忙乎,只有一家人分的那幾畝地,也不要跑反,躲鬼子匪軍,百姓安居樂業了。
藺簫解救了常小丫,應該可以走了,藺簫就想走呢,常小丫膽小,害怕張家人找她的麻煩,害怕那個後媽再賣她。
這是被這兩家人嚇壞了。
藺簫就只有天天的開導,也是啊!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還是一貫被踩在腳下的,能有多大的膽兒?
見人說話她都不敢,別說讓她幹這個工作,原主雖小,靈魂是藺簫的,談吐膽量都是大人的水平,難怪鄉里讓她幹這個工作,這個村可找不出一個能出頭的婦女。
只要藺簫一走,常小丫畏畏縮縮的舉動也擔任不了這個工作,她可沒有那種膽量和知識,一個字都不識會幹什麼呢?
幾天就會落入張家人的魔爪,或是那個後媽再把她再賣一遍。
後世販賣婦女兒童的大有人在,何況還沒有洗盡封建殘餘鉛華的時候。
怪不得她膽小。
這兒的婦女有幾個膽大的?成年的都不行,張家人也是窩裡反的貨,更加上不了檯面。
藺簫才決定留下,常小丫的後媽朱東珠和她爹常六穀就找了來。
“小丫,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這裡會被人欺負,還是和我們回家,等過幾年,你夠了結婚年齡,給你找個合適的物件,一個女孩子和村委會的男人住一起,名譽不好聽,以後怎麼能嫁出去?”後媽侃侃而談,忽悠她認為傻死的常小丫。
說的多好聽,就是沒那好心!藺簫覺得常小丫真不是多慮了,已經賣了一次,還想賣二次,可真是貪心不足,這個爹跟著是助紂為虐的貨,有後媽就有後爹,為了那個p股就坑自己的親生啊!狼心狗肺的東西!
連他也得懲罰……
不會留情的,有這個親爹在只能助長後媽的氣焰。
藺簫呵呵笑了:“回家可以啊,你們先回去吧,我把婦女主任的工作推出去就回去
。”
答應的這麼痛快,還是一個無知的小孩子,常六穀、朱東珠大喜。
朱東珠假親假近的拉藺簫的手:“好女兒,你真是聽話,我的好閨女,你就是我的親閨女,媽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呿……藺簫好惡心這個死女人,那麼骯髒的心靈,骯髒的爪子,藺簫迅速的抽出手,趕緊去洗了。
朱東珠美的沒有理會這些。
打發他們走了,三天後他們又來了。
已經給常小丫找好了主兒,再往山裡有個半傻五十多的老光棍,只有母子倆。
賣了一串珠子,一對耳環,一副銀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