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孃:“嘿嘿!”冷笑兩聲:“三姐!你真是危言聳聽,活生生的人,誰敢弄死?”
好幼稚的尤老孃,怪不得教出來兩個幼稚的女兒,藺簫橫了尤老孃一眼,很不滿的翻了一個白眼兒:“老孃!你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幼稚,讓一個人死,大宅門,還用直接拿刀捅死嗎?”
尤老孃嗤笑:“不拿刀捅也可以用棒子拸。”
輪到藺簫嗤笑了:“真是小門小戶出身,大字不識,看不了畫本子,也沒有聽過說書講故事的,大宅門是怎樣設計害命的,女人最容易被人算計的生死大關就是懷孕和生產,那時候是大宅門女人最危險的時刻,有心算無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老孃你這樣的,可是混不了大宅門的,二姐這樣的,就是大宅門的犧牲品。”
尤二姐撇撇嘴:“三妹好像是過來人,你可真是危言聳聽,上有律法,下有家規,就能隨便害了誰?”
藺簫白了尤二姐一眼,她說的話好像很對,是那個道理。
可是想害一個人有有錢有權,並不費吹灰之力,有錢能使鬼推磨,王熙鳳收買胡太醫給尤二姐開破血的藥,那不得錢嘛!
你還得有讓他冒險的籌碼,如果尤二姐收買御醫給王熙鳳打胎,給多少錢御醫也是不敢幹的,惹不起賈府,王熙鳳有靠山。
尤二姐靠誰,靠賈璉嗎?
尤二姐覺得賈璉是她的依靠,胡御醫都不會信。
這一對傻狍子母女還以為她們找到了靠山了?
王熙鳳硬把尤二姐的孩子整掉,賈璉不能把她怎麼樣,如果尤二姐把王熙鳳的孩子整掉,賈府人上下都會吃了她。
還自以為和王熙鳳是一樣的身份呢?這真是十三做媳婦兒心裡沒事兒。
不死這樣的人死誰?
藺簫決定快刀斬亂麻,娘三個得麻利的離開賈府才是上策。
這個時候賈璉回來了,帶了一柄鴛鴦劍,進門就跟尤三姐請功。
賈璉興奮加著激動,對著三姐笑盈盈的,還是深情款款的說道:“三妹,你鍾情的蓋世英雄聽了你的深情,很感動,我說動了他,給你們定下了婚姻,這是他的定情信物,三妹你收著,他很快就會回來了,再辦一個定親宴。”
藺簫假裝詫異:“蓋世英雄會要我這樣身份的?恐怕人家不知我是哪個貴人家的女兒吧?
知道了我的身份,寄居寧國府,人家會反悔的,這把劍我不能收,你說的人我也不能嫁,被人看不起,我不能勉強人家。”
“三妹,你怎麼就忘了,你心心念唸的柳湘蓮。可不是別人,你不是他一年不回,你就等她一年,十年不回就等年十年,終身不回你就不嫁做姑子嗎,你的誓言你都忘了。”
“藺簫:“嗤……!”的一聲笑:“我尤三姐就是好嬉笑怒罵扯淡大侃,我說的話還有當真的?你罷了吧,千萬不能跟人家當真的提起,我就是一時興起,胡扯爛聊的可是不算,你趕緊收回那話吧。
我早就知道那個人的,眠花宿柳,不務正業,沒有安定的時候,難道我跟她去做流浪夫妻,這個人很是不咋地,嘴巴刻薄,心胸狹窄。根本就不是個良人,我寧可臭到家,也不會去填豬圈。”
藺簫的話說的夠狠的,在報復柳湘蓮那些刻薄的話,許你糟踐人,就不許別人糟踐你,就讓你嚐嚐被糟踐的滋味兒。
柳湘蓮說的話太狠了,在他的眼裡整個賈府都是骯髒的,就出了那麼一個秦可卿,就讓他把全府的人都糟踐苦了。
古代的女子被三從四德,女戒女訓束縛,大宅門裡貴婦小姐有幾個不循規蹈矩的,不乾淨的只有男人,男人三妻四妾才是最髒的,以為他成天眠花宿柳,就把大宅門的女子看成是花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