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與豺狼為伍,自食惡果。
老太太悲從心來,哭了一個早上,等早飯過後,去生產隊幹活的也都走了,剩下不上班的幾個來了景家。
看到昏迷的老爺子,人們的心裡都在轉個兒,老太太偷偷與別人說了幫她把兒子叫回來。
總有好管事的,當了出頭鳥。
張冬玲擔心老太太把實話說出去,始終不離老太太身邊,老太太好不容易才把話遞給那個鄰居。
老太太去茅廁的時候她也跟著,老太太蹲茅廁的時候透過一個五歲的小丫頭給大人傳話。
這才沒有被張冬玲發現。
來去縣城二三十里地,直到天黑景華的父親景陽天才到家。
因為縣城離家遠,景陽天總是住在廠裡,現在熬了一個小幹部,車間副主任,雖然官不大,也有一定的權利。
縣裡的紡織廠,紡紗車間二十多人,只有兩個主任是男的,小組長紡紗工都是婦女負責。
景陽天也算混得出手的。
進家一看父親躺炕上跟個死人兒一樣。
感到非常的奇怪,父親壯實得很,從沒有過病。
怎麼突然就這樣?
老太太見著兒子立即就哭起來。
景陽天追問老太太:“媽!我爸是怎麼這樣的?
老太太只有口說不出來的,景陽天顯得很煩躁,臉上表現了不耐煩:“媽!你怎麼不說話?”
景陽天急切的問。
“嗚嗚嗚!你爸跌跟頭了。”老太太還是忍下了真相。
“怎麼摔的跟頭?”景陽天步步緊問,好像真相最重要,不帶著急去醫院的意思。
張冬玲恐怕老太太說真相,趕緊的轉移話題,還是上醫院去看看吧!可不能耽誤了。
老太太明白兒媳婦的意思,這是怕露真相,明明是她不想去醫院,現在一下子轉移了話題。
兒子手裡明明有錢,怎麼就不急著去醫院?兒子都將近三個月沒有回家了,也沒有往回拿錢。
怎麼就顧左右而言他,總追根究底有什麼用?
景陽天狠狠地瞪了張冬玲一眼,這個女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手裡一分錢沒有,去什麼醫院?這個樣子耽誤了一宿還能救嗎?
景陽天很不耐煩:“不問明情況,怎麼跟醫院大夫說啊!不能隱瞞病情實話實說,才能幫助大夫治療。”
說的頭頭是道,可是老太太怎麼就感覺不對勁兒。
老太太還是沒有提起是張冬玲推的。
“不要問了,要上醫院就快點兒,再拖下去,去醫院還有什麼用?”老太太也知道這個兒子不怎麼地,可不是個會關心人的。
支支吾吾的不提去醫院,是個什麼意思,死人兒一樣的老爺子,他也沒有著急。
老太太直接催了。
景陽天當著鄰居的人,沒有辦法,就對張冬玲說道:“家裡有多少錢都給我拿著。”
“什麼?”張冬玲驚呼一聲:“你身上沒錢嗎?家裡哪有錢?你幾個月不交家裡錢啊!”
張冬玲才不想掏錢,兒子結婚她就說沒錢,摳出了老太太的錢,自己的錢她才不捨得呢,給那個老棺材瓤子看病,花她的錢,,真是豈有此理?
“你再說沒錢?我交家多少錢?錢都是你把著,怎麼就沒有了呢?趕緊的拿出來!”景陽天真的生氣了,他的錢沒有往家交,他手裡的錢已經花沒了。
如果不拿家裡的錢,他立刻就露餡了,就是編瞎話也不好唬。
務必得讓張冬玲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