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藺簫趕回了羊群,景雲放的羊有三十隻,自己家也就五隻羊,其餘別的都是村裡各家村民的。
因為一家一兩隻羊不值得去放,村民就商議與全村的羊放一群。
程母家的羊是村裡是最多的,輪到了程家放羊,一年一隻養給放羊的二元錢。
二十五隻羊不能就得五十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一年掙五十塊錢也是很合算,這時候一個工人一個月才十來塊錢,程母為了給景雲攢嫁妝就攬下了放羊的活,這也是個進項。
比干種那幾畝地強。
程母和景雲換著來,一日放牧半天,也能收秋忙乎,一點不耽誤事。
藺簫連放羊帶觀察地形,檢視到洪水那天選哪裡救人最好。
既然事情已經都註定,躲是躲不了的,只能自救。
只要發水那天,躲過那個山頭就能躲過難。
在那樣洪水氾濫的時刻,是沒有時間躲災,只有改變處境躲著暗算的人。
藺簫查明白地勢就做出決定。
村裡的房子都在半山坡上,知道這一天發洪水,就早早的動員村民躲上山。
藺簫不知道當時山洪的走向。
洪水得看實際情況再救人。
藺簫天天來這裡觀察山景,把附近的山脈都能畫下來了。
一個月很快過去,程涵宇休假回家。
在景雲的記憶裡藺簫對程涵宇有了熟悉感,程涵宇回家,景雲和程母都是最高興的人。
藺簫放了半天羊早早的就回來,景雲和程涵宇是從小的情義,藺簫不能讓程涵宇看出不對勁,她要和景雲表現的一樣。
設計救下程涵宇,就把身體還給景雲。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藺簫這個歲數的人怎麼能不會演戲,表情很到位。
“媽!……雲兒!……”程涵宇一進大門就聲音洪亮的招呼起來。
藺簫跟在程母的身後往外疾步走,程母喊一聲:“宇兒!……”
藺簫只有喊一聲:“哥!……你回來了了!”
程涵宇滿面紅光,眉眼都是溫和的,眸子如星,眼神晢晢生輝。
笑意柔和看向藺簫:“雲兒!……”程涵宇親切的目光讓藺簫眼神一縮,他不是景雲不會有景雲的感覺。
藺簫怎麼也不會顯的和景雲那樣親切。
笑的也沒有那樣自然,臉上的笑容雖然溫和,卻是有些僵。
藺簫對程涵宇是醞釀不出親切的情緒。
立馬就想換景雲。
可是當著他們的面是不能露一點兒端倪的。
等程涵宇進了屋,藺簫藉著給程涵宇倒水的機會偷溜,換上了景雲的靈魂,景雲高興忐忑的端著水來見程涵宇。
景雲興奮的差點沒有隨口說出來:哥,我們終於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