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松民不服,和莊建榮虎視眈眈的對峙,郭蘭圖對這個小子早就鄙夷不如一灘泥,是個最沒有出息的東西,那個要換親的女的己搞的物件還被人拿捏住。
沒有讓她叔叔得到莊建榮,人家就和他黃了親事,所以這人就仗著出賣家人活著。
自立自強的事一點他也幹不出來。
讓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真是一個沒有一點出息的渣男。
也許他就是糟踐自己家人才痛快,沒有把家人當成人。
只知道為了自己的利益,把家人當成貨物轉賣,他是樂在其中。
就是一個天性涼薄的渣滓,冷血動物如蛇蠍。
郭蘭圖狠狠地鄙視他。
莊家的院子裡的嚎叫,正好讓回家吃飯的村幹部聽到,就都進了院子。
莊松民懂莊建榮說的意思,他是不能讓莊建榮得逞的,他要毀掉母親殺人的證據,要拿走母親手裡的菜刀,就賴莊建榮砍的。
把莊建榮裝進監獄,沒了好名聲,就只有被賣的命運了。
莊建榮豈能讓他得逞,一腳踢在他的手腕子上,莊松民吃痛,手就伸不出去了。
隊幹部已經進院,看到了現場情況。
莊松民大叫:“是莊建榮要殺我母親,把菜刀砍在我母親胳膊上。”
支書大隊長和民兵連長,齊齊的看向莊松民,這個小子心地齷齪,明擺著呢莊老太太的手還攥著菜刀,是要拼命殺人的架子。
當著這麼多人說假話,這個人真的很不厚道。
支書問道:“宋和雲!”這是莊老太太解放後起的名字,她的孃家姓宋。
“宋和雲!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莊老太太已經恨死莊建榮了,恨不能把她碎屍萬段,裝她進監獄是此刻她的最大的願望,讓她蹲幾年,出來後就沒人要了,就送給那個老殘廢,是自己養育了這一大家子,自己想賣誰就賣誰,誰管得著?
自己殺她又怎麼樣?自己就是不承認誰有辦法,自己是祖母的身份,殺了他們也不犯法。
這些愚民不懂律法,殺人償命的律條他們真的沒有拿著當回事,認為自己是老的,殺了小輩就是天經地義的,殺了小輩不會犯法,就像殺家裡的一隻雞。
都是自己的貨物,自己要怎麼處理別人是管不著的。
這些法盲,根本就不懂守法,不是怕被殺的人成為厲鬼會找她算賬,就連外人也敢殺。
不是怕法,就是怕鬼。
想到鬼,夜間不敢走路,出屋上茅房就扎撒汗毛,不敢到茅房去。
莊老太太就是這樣一個渾人狠人,齷齪之人。
想的事情很簡單,只要自己能夠享受,管她別人怎麼樣?
孫女算個什麼東西,也不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兒子媳婦能養活,就讓她一個勁的養活,養上十來年,糊塗狗菜的拉巴一晃就長大,使喚個十來年,然後就大賣一大筆錢。
比養豬還要賺錢,豬也要吃食的,糠菜還有搭上白薯面。
養幾個丫頭也就是用餷豬食一樣的糠菜,口糧細糧都是自己的。
小丫頭子也是一份口糧,細糧精糧都是老孃和兒女的美食,一個賺上一兩千,趕上自己在生產隊勞動二十年,自己啥也不用幹,就等著賣了丫崽子吃香喝辣享清福。
這種場合莊老太太還在打著如意算盤,算著經濟賬。
想著自己的美好生活,怎麼享受一刻也不會忘的。
“死丫頭拿菜刀追著殺我,她以前攮人你們幹部也是知道的,看看把我砍的,我可是活不了了!不把她送進監獄,我就撞死在這裡!”
莊老太太搬出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一心把莊建榮裝進去。
莊建花一聽急眼了:“支書,大隊長,我奶奶說的不是真的,是我奶奶要殺我大姐,她自己跌倒,砍了自己的胳膊。”
莊老太太簡直氣瘋了:“二死丫頭,你的膽子可不小,我就應該先把你賣了!你敢給那個賠錢貨作證,我就先殺了你!”莊老太太把菜刀抓得更緊,比劃著,要殺莊建花。
莊建花嚇得哆嗦。支書怒斥道:“宋和雲!你已經原形畢露了,明明是你要殺人,你卻惡人先告狀。
你還敢打賣孫女的主意,我看你是想進法院了,你再不知悔改,下場怎麼樣沒有人可憐你!”
“就是死丫頭砍的我!”莊老太太還要垂死掙扎,態度十分的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