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孃家沒有穿過一件新衣服,後媽也不教她做衣服,十五歲就進了陳家,陳德海還是個啞巴,這倆人怎麼能護住孩子。
讓陳小言和弟弟淪落的成了奴婢。
陳小言的弟弟八歲下邊的妹妹六歲,成天被劉杏花趕著下地割草,剜野菜,餵豬餵雞。
張秀雲做了四個月子就沒有吃到一個雞蛋,孃家是後媽,怎麼會捨得給她一個雞蛋吃?
別的親戚下奶的雞蛋被劉杏花鎖起來留著自己四口子吃。
張秀雲是缺點兒心眼兒,劉杏花這樣對待這家子六口也是太過分。
陳小言正在燒火,小言的妹妹小環領著三歲的妹妹走進外屋:“姐!我燒火吧。”
小環這是才從地裡回來,領著妹妹去碗野菜才回來。
“哦!”小言就起身,把野菜筐子倒在外地,擇起野菜,就是苦麻菜,苣蕒菜,還有刺老芽。
這些野菜用開水燙過,可以蘸醬吃。
農家開春沒有青菜吃,不像後世的大棚早早地就能種出新鮮青菜,也是青黃不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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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一天六兩糧,大人哪裡夠吃,像劉杏花的小兒女正是能吃的年齡,沒有油水的年代,人就更能吃。
得了小言的弟妹還小,吃不了多少飯,幾個小孩子口糧都給劉杏花四口填了坑。
所以劉杏花才不會分家,吃著幾個孩子的口糧,還要虐待幾個孩子。
這老女人真是帶毒的心腸。
小環燒火還是掌握不好火候,糊味傳出去了,劉杏花的鼻子好使,噌的下炕就追出來。
看到是小言擇菜,小環燒火,不由就大怒:“該死的丫頭片子,你們這些賠錢貨,是故意燒糊!想餓死我,氣死我?”
小環,小言面面相覷,小臉嚇得煞白,小言身子一抖,小環嚇得突突。
劉杏花已經衝進外地,對上小言的後腰就是狠狠地一腳,小言慘叫一聲:“啊!……”
被踹的趴在地上,整個臉搶在地上,鼻子出了一灘血,把泥地染成黑紅色。
就那樣趴著沒有氣息。
劉杏花抄起燒火棍,對上小環的後背就是幾棍子:“我讓你個賤皮子不聽話!打死你打死你!”
劉杏花打了幾下兒猶不解恨,舉著的棍子凶神惡煞一樣的吼叫。
“奶!……”小言的弟弟四純背了一筐豬草進院兒,看到劉杏花正在打小環,燒火棍子那麼粗,還是洋槐木的溼棍子,打在身上得多疼?四純一下子就急了:“奶,你不能那樣打小環,你打死她了!”
劉杏花一聽就氣炸了:“你這個王八崽子!敢頂撞老人,你想死呢!”
劉杏花的棍子一下子就打到四純的腿上,四純尖叫一聲,抱著腿就嚎:“殺人了殺人了!”
他這一叫,正好下班的社員走到陳家門口,總有人是好管閒事的,聽到孩子的慘叫能無動於衷的人有幾個。
男男女女的進來五六人。
看到劉杏花又在打孩子,村裡人是見怪不怪,也是有人會憤怒:“大嫂子你這是幹什麼?這大燒火棍打孩子多疼啊!”
劉杏花對村人的行為憤恨,她打自己家的孩子礙他們什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劉杏花心裡罵,可是沒有敢罵出來。
幾個婦女也有不好惹的,有的比她厲害,她也不敢招惹,何況幾個婦女當中還有村支書的媳婦兒,就是她說的話,劉杏花不敢懟回去。
“這一窩子不讓人省心!一個個的都欠揍!該死的傻子養了一窩要賬的,我真是倒了血黴,一個個的想把我氣死,聞聞這個糊味兒!”劉杏花氣呼呼的罵娘,指桑罵槐的給人話聽。
“嘢!……”村支書的媳婦胡蓮驚詫的一聲喊:“小言怎麼了!?”
幾個婦女齊齊的望去地上躺的小言,不禁臉色大變:“血呀!”一個婦女尖叫。
劉杏花的棍子瞬間就抽到小言身上:“賠錢貨!你敢裝死!我剁了你餵狗!”劉杏花叫罵著,看著這些婦女那叫一個恨,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臭不要臉的管別人家的事,有沒媳婦兒的大光棍呢,你們也要幫人家?
心裡罵的狠狠地,就是不敢罵出聲,怕的是胡蓮。
胡蓮探探小言的鼻息,驚悚的尖叫一聲:“怎麼了!小言沒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