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但惱還是記仇的。
敢逼迫他,早就成了他的死敵。
皇帝的臉倏然的下沉,黑沉沉的,如包拯的黑臉,低沉的聲音說道:“三法司,三堂會審,倒要看看這些屍骨是什麼人的?就要弄個清楚明白,不可能馬虎徇私,誰敢幹預這個案子,等於同罪!”
就這樣痛快,秦國公藺長庚被送進刑部。
全場聽了皇帝的旨意,更加寂靜無聲,只有急促的呼吸聲。
追隨秦國公藺長庚的朝臣的心都似冰凍了的豬心,已經結了冰碴兒,涼透徹了。
咬牙猙獰了面目的二皇子,已經沒有人色,紅、白、灰、多變。
死人的窟窿呈現在朝堂下。
二皇子已經咬破了舌頭咬破嘴裡子,咬碎牙根兒,不知道怎麼恨了。
皇帝寵愛他的母妃,就不能寵愛他嗎?就是不他的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偏心,你不是不喜歡項墨乾嗎?你為什麼不把我立儲?是給他留著呢?
難道你是覺得自己年輕就不立儲?你到底是不是想給他儲位呢?
二皇子一遍又一遍的心裡質問老皇帝。
實際老皇帝可不是老,他才三十多歲,,這麼年輕的皇帝就立下儲位,哪個儲君一到三十多歲都會等不及,恨不得老皇帝快死,自己登基。
這個時候就顯出了儲君的急色,年齡大了的儲君想法兒就多了,等到老皇帝六七十歲才死,儲君已經四五十了,行將就木的儲君當然急色,就是恨不得老皇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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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或年輕當上太子的皇子,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都會被老皇帝猜忌,廢除,圈禁是應有的下場。
二皇子這麼搶儲位,就是恐怕到了皇長子手裡,別的皇子還都不大,不是二皇子的心腹大患,他最忌憚的就是皇長子,迫不及待的要當儲君。
仗著生母是貴妃,又得帝寵,要抓住一切的機會奪嫡。
皇長子項墨乾可不是個蠢的,他佔著嫡長子的身份,自然沒有二皇子慌張,心裡是穩的,從皇帝的言行,就能看出皇帝的心屬。
所以皇長子項墨乾並不急著爭什麼,他是明白的,秦國公藺長庚帶人鬧得越兇,二皇子就離儲位越遠。
二皇子是很奸猾也夠聰明,就是貪心太大,也太心急,暴露了他的貪婪,哪個皇帝也不喜歡貪婪的皇子,急著繼承儲位,皇帝是最恨這樣的皇子的,除非是昏君遇到奸妃,就像紂王和蘇妲己,才會狼狽為奸,做出逆天的事情。
這個皇帝可不是昏君,寵玉貴妃,不見得就要給二皇子儲位。
只要是明君,最先考慮的是儲君適不適合做一個合格的皇帝,開創基業的皇帝坐不了,起碼的坐一個合格的守成皇帝,對江山不利的事明君是不會做的。
皇嫡長子是皇帝的料,明君就不會廢嫡立庶,立二皇子的儲君,不但是廢長立幼,也是廢嫡立庶,正是皇家和江山的大忌,不傻的皇帝絕不會選擇這樣。
這些朝臣都想立從龍之功,為二皇子爭奪儲位,認為就是大功一件。
也不衡量一下皇帝是什麼樣的人,敢與皇帝一爭,就是以卵擊石,看不清這些的人就是作死。
秦國公藺長庚就是第一個以卵擊石的出頭鳥。
這就是皇長子救藺彩薇的成效,可惜蠢笨如藺彩虹和華恩縣主兩頭豬,還不覺得惦記皇長子是自己的妄想心。
給了皇長子一個最好的機會,不要皇長子去爭沒必要他動,出頭鳥槍下亡,不要射擊,二皇子的人就四散潰逃。
皇長子沒有耗費一點兒心機,顯不出他的謀算,就給皇帝創造了機會。
皇帝的機會抓得好,一擊致命,也虧了秦國公的婆娘老母會配合。
秦國公進去了。
藺家就亂了套了,藺王氏再次暈厥,藺黃氏暴跳如雷,搶救藺王氏,看看還沒有醒來的藺彩虹,黃氏的恨意更加膨脹,集合了秦國公府的家丁侍衛將三房一家趕出國公府。
三老爺氣得轉軸,庒氏氣得只有哭,不叫分家也不給一點兒東西,就叫三房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