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都是趙顯沅教給她的,嚴刑逼供這樣的話一個小丫頭怎麼會懂,就是一個掃院子的三等丫環能懂什麼?就是貪財作孽,讓她走上犯罪的道路。
小萘信了趙顯沅的話,胡說一頓。她說夫人言行逼供,府尹就讓女牢子給她驗傷,沒有人動她一指頭,身上哪來的傷?
府尹面沉似水:“自己堂堂四品官,被一個小丫頭耍,真是可惱,就是一個刁奴!”
“大膽的奴才!膽敢在公堂欺詐本官!看來你是仗著主子的勢力攪鬧公堂!不懲戒不足以平民憤!來人!先打十板子懲戒這個刁奴!”
“你們不能私設公堂!那是犯法的!”小丫環真是跟趙顯沅混橫慣了,威脅府尹。
府尹沒有搭理她!
四個衙役收拾這個丫環,瞬間就板凳板子齊全。
十板子迅速的打完,對這樣的刁奴,衙役是不能手下留情的,十板子就讓她站不住了,疼的連話都不能說了。
她現在是想說可是疼得說不出來。
府尹驚堂木一拍,小萘就哆嗦起來。
“大膽的刁奴,實話招來!”
小萘就突然的大哭起來:“大老爺……!”
“說!……”府尹斷喝:“一定是不疼,還要抵賴嗎?”
小萘哇哇的大哭:“我說了,我的一千兩早就花了,我擱什麼還二小姐。”
公堂幾個笑聲。
真是沒有顧忌的刁奴,也是一個傻掰。
這個丫環說她聰明,實際可不算聰明,到了此刻還算計還不還的賬碼。
一句就說漏了嘴,再也不能遮掩了。
原來是這樣的,小萘是趙府買來的丫環,就在趙顯沅的院子幹粗活。
黃氏進去之後,趙顯沅兄妹跟霍氏求了幾次請,沒有得到康九孃的應允。
趙淵的心機最深,他也是巧使妹妹趙顯沅,他說了幾句:“康氏怎麼就不死呢?康氏要是死了,咱娘就啥事沒有了。”
他的心算計,如果康氏死掉,祖母跟衙門交涉,黃氏一定會沒事的,如果康氏死了,還是救不出黃氏,就算康氏給黃氏抵命了。
黃氏只是投毒並沒有毒死康氏,還不見得是死罪,以後再慢慢的救黃氏,先除掉康氏,再讓親孃坐上正妻。
如果是妹妹去幹的,萬一失敗露餡只要妹妹死不承認,就可以千方百計的躲過,實在躲避不了,就只有妹妹一個人犧牲,殺死康氏那麼多人,也是值得的。
趙淵最懂這個妹妹,從小到大最會記仇,康氏這樣害他們的孃親,妹妹一定會恨不得迅速殺死康氏母子的,只要妹妹幹了,既能保的孃親不死,還能坐上正妻,除掉了康氏,自己就是嫡子。
他想的挺好的,她以為只要康氏沒了,黃氏就是正妻。一個十六歲的人還是稚嫩,沒有成年人的思維,只知道他娘能夠當上平妻,就能當上正妻,那是仗著黃梅梅得寵,如果是一個妾怎麼能被扶正呢?
沒有成熟的思想背景不行。
都是異想天開的的事。
如果黃氏當初仗著黃梅梅的勢,找一個官宦人家的公子做正妻,仗著黃梅梅的勢力那個人也可以一路高升。
黃氏盯上趙觀,就一路胡作,指望算計活著,費盡了心機也不會坐上正妻的。
如果趙觀聽她的休妻,藉著黃梅梅的霧氣兒,也許能當上正妻,等黃梅梅一完蛋,她的身份仗著有兒女,不也成了賤~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