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老大憤憤然:“老三媳婦兒,你怎麼就不懂進退呢?你們娘四個孤兒寡母,只有依賴我們活著,你還要分家,看看你們分家了能不能活下去?”
“讓我們活不下去的是你們這些貪得無厭的吸血鬼,你們千方百計的要賣了我們娘四個,是你讓我們活不下去的,我就是要分家自己過,不會讓你們掌控我們的命運,你們還沒有那個資格,你們也不配!
我就是要分家,你管得著嗎?成天打你的小算盤,你是不會如意的,收起你的野心吧,熄了你那些鬼念頭,不要把我氣急眼了,讓你們家敗人亡!”
“你!……”扈老大真沒有想到梁氏這樣牙尖嘴利,扈家好像管不住她了!
“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就得沉溏!,你罪孽深重,剋死了我的三弟,你還要把這個家攪散,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折騰吧,有你的好瞧!”扈老大對扈老二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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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簫才不理會他倆什麼鬼畫符呢。
扈老大扈老二聯袂奔梁氏的房子。
一人扛了一個袋子就走,藺簫隨後站在門口:“你們趕緊把袋子放下,不然你們就是偷竊,我是不會客氣的,敢扛著糧食走出這個門檻,你們的腿就斷了!”
扈二冷笑一聲:“吹什麼牛,我就扛了怎麼樣?”扈二繼續走。
藺簫一腳就踹在他的腿上,噗通一聲扈二跌倒,哭聲像個狼崽子餓極了:“梁氏!你瘋了!你敢這樣對待我?”
“對待你怎麼了,警告你你不聽,這就是盜竊的下場,敢搶我的糧食,形同強盜。我還會把你送衙門,讓你蹲幾年!”
扈二神色怔忡:“你踹斷了我的腿!你還有理了?”
藺簫:呵呵呵的笑:“你入室搶劫是什麼罪呢。”扈老大沒有敢繼續扛著,把袋子丟到地上:“老二,我們去找族長!”
藺簫心道:就是讓你們去找族長,自己才不會瞎跑呢,讓你們去忙吧。
族長一聽兩人的描述,心裡震撼到了極點,老三媳婦多老實的一個人,真是被逼急了,活生生的被餓死,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回,一定是死而復生了,閻王爺沒有留他們,憤怒到家就是不會再忍了,閻王爺放她回來是看她死得屈。
族長心裡暗哂,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母子幾個生生被餓死,暈厥了兩天還是活了,一定是老天爺可憐她們。
族長那麼要求給這母女治病,他們一家都不答應。
現在捱了收拾來找他,他們可真是不知道丟人。
族長心裡暗笑,如果梁氏變成大力士,把這家人都揍老實了那才有看頭兒。
族長還是來了興趣,讓他倆去找村長和族老,兩人分頭去了,以為族長要為他們做主,為他們撐腰呢。
族長、族老和村長心裡都憋著氣呢,以為誰都是瞎子,看不著他們家的情況。
梁氏母女四個天天在地裡摸爬滾打的,回家還得做飯,起早是她做飯,晚上還是她做飯,誰都看得真真的。
割豬草的是梁氏的女兒,裴氏的女兒卻沒有撿過一根柴,採過一顆野菜,沒有下過一天地。
扈老歪的幾個兒子打獵交家多少錢誰都知道,扈老大、扈二,打獵的錢裝自己腰包多少,村民心裡有數。
老三一死這家人對梁氏母女更刻薄,沒有打獵的了,就什麼活都讓梁氏母女包了,人家開荒種的糧食還不讓人家吃飽飯,他們一個個養的像肥狗似的,把梁氏母女餓得皮包骨頭,就是一幫黑心腸的。
族長溜達著往扈老歪家裡走去,一路想著,前天是沒有給他們一點兒面子,把他們三個老傢伙卷的下不來臺,終究不捨得一文錢花在梁氏母女身上。
他也是聽說了,可是天天在找買主兒,要把梁氏母女四個賣掉,還是要結陰親的,一個五百兩。
也沒有這樣不要臉的,還讓孫子考什麼科舉,就這樣的門風,就是敗壞官家的名譽,用這樣人家的人當官,豈不是貪贓枉法,禍害百姓的貪官汙吏。
族長不自禁的:“呸呸呸!”吐了幾口濁痰,唾棄這家人,就像遇到了什麼髒東西,就要噴滅細菌糞便什麼地。
村長族老來的不慢,都好奇梁氏怎麼就能打人了,哪來的這樣的勇氣?
扈二說梁氏把他的腿踹斷了,踹斷了還能走路嗎?只不過就是瘸了一點兒,這個傢伙就是誇大其詞,說的上綱上線。好像他們捱了梁氏的欺負,試想,一個軟弱的女子怎麼能踹斷他的腿,扈二就是謊話連篇。
族長挺細心的,族長還沒有聯想到扈二說的他腿斷了,沒有注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