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陽郡主的探子探知蘇三娘沒有跟文首煥一同回家祭祖,那一定是沒有離開京城,還是住在那個小院裡吧?吩咐幾個精銳將蘇三娘劫持,自己要逼她和文首煥和離。
不想和離就是死路一條,把她弄出千里之外,深挖坑活埋,讓人找不到屍骨,自然就是失蹤了。
就是萬一露餡兒,死屍在千里之外,誰能往自己身上牽扯,自己就是瞪眼不認,誰能奈我何?
弄得那麼遠,估計也是不能容易發現痕跡。
誰敢隨便猜疑郡主公主的家裡去,皇帝沒事閒的,吃飽撐的,管一個民婦的事情。
可是她的人很快回來稟報:“郡主!沒有蘇三孃的影子。”
她沒有個跟著回原籍,那她在哪裡呢。
“滿京城的給我找!像篦頭髮一樣,不能放過一處,使勁的給我找!找不到提頭來見!”廣陽郡主兇巴巴的吩咐侍衛親信狠勁的搜,務必找到蘇三娘母子幾個,剪草除根,不留後患,讓文首煥徹底死心。
不剷除蘇三娘文首煥不能就縛,蘇三娘不知是個什麼妖~精?把文首煥迷得死心塌地。
再說文首煥正到了那座高山,這山名叫五首山,正走在山間小路上,一陣銅鑼響亮,山頭出現有五十號人,有老有少,人人手持武器,鞭鐧鉤爪、斧鎁鉤叉、刀槍劍戟、看著就像山賊。
殺賊喊話了:“此路是我開,樹木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吧!”
幾十匪徒齊齊的喊話。
藺簫自己追上了文首煥,她不會露面,這幫人裡可不都是山賊,那些高大健碩的都是軍人,那些個半大小子可是山賊就是五首山上山賊的兒子。
前幾天有人上山來和山賊聯絡給山賊五百兩銀子,讓他們的孩子跟著演戲山賊能搭上官府的人,自然是高興,抓一個文首煥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殺蘇三娘一個弱女子,根本不要這麼大的陣仗,這麼多人鬧鬨,就是為的掩人耳目,混充山賊。
成年人都是侍衛,半大人才是山賊,這些人主要是為的截殺蘇三娘,兩個小孩子不算什麼,比攆螞蟻還容易。
不會讓京城人知道蘇三娘是什麼人殺的。
所以就唱這一齣兒吧,嫁禍山賊。
山賊是不怕嫁禍的,給了五百兩,山賊高興,喜歡這個帽子,如果天天有人給他們嫁禍,天天五百兩,他們就成了小肥狗。
那些山賊崽子得意洋洋,叫的是沒有喊出我們是替罪羊,我們是戴帽子賺錢的。
只怕是僱主腦,只有壓抑著興奮沒有大喊大叫,此刻他們可是最文明的。
文首煥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幾十號人,不由得壯了壯膽兒,雖然覺得這些山賊很是怕,可也得壯膽兒,他是個二甲進士,不能慫得趴下,他是天子門生,如果被山賊唬住,皇帝會怎麼看他?
“我是一個二甲進士,也算天子門生,你們劫持新科進士,難道不怕觸犯王法嗎?我是一個窮進士,沒有什麼買路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天下都是皇帝的天下,怎麼山啊路啊的都是你們的了,你們這是藐視天子,藐視朝廷,這是欺君罔上,是反賊叛逆的行為,我勸你們還是好自為之,不要和朝廷作對,你是以卵擊石,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藺簫聽了文首煥的一番言論,人真是有膽有識,中個進士是不簡單的。
這人心裡有丘壑,要不就不答應廣陽郡主的婚事,夠個人物,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文首煥,不是一般人,將來必有大出息,為國為民為妻兒都有大善意。
好樣兒的,不答應廣陽郡主就證明是個正經人。
這個人,自己一定要扶植起來。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文首煥的話讓山匪頭子冷笑連連:“你真是大言不慚,說的真是動聽,我們要是有你家的二百畝地,我也會中進士,說你沒有錢,你那二百畝的是留著幹什麼地?你瞧不起我們山賊,你將來是要做官的,你可以貪汙受賄,搜刮民脂民膏,可窮人呢?窮人總是窮人,是被你們當官的壓榨的。
我們劫富濟貧怎麼了?我們也是為了活命,讓你留下買路錢,你不願意吧,你不服,講點子歪理,以為自己挺有理呢,你就去找閻王爺去講理吧,我們沒有閒工夫跟你扯淡!”這個匪首說罷,掄起大斧子直奔文首煥面門,哇呀哇呀的叫著劈下文首煥的頭顱。
文首煥是個文人,可是他也會躲,正在年富力強,身體靈活。
一斧子沒有劈上,山賊氣得哇哇暴叫:“都上!都上!殺了他!”
“慢!”一個拿刀的跑到山賊跟前,低聲說道:“我們要活的。”
“這種擀麵杖誰要誰倒黴,還不抵我呢,我比他長得不好看嗎?”
這人不好接茬兒,山賊低低的道:“我可以郡主滿意。”
這話讓藺簫聽到了,原來這真的是廣陽導演的,真是讓自己預料到了,果然來追殺。
“郡主要活的。”這人是個侍衛,藺簫猜想這是來殺蘇三娘搶文進士,廣陽郡主的膽子真是肥,你既然敢殺蘇三娘,這樣的演戲就不會露餡兒嗎,她就認為文進士會被她降服,不會說出去蘇三娘被她殺了嗎?文進士會給她保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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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這樣自信?真是寵壞了的貴女,任事都是為所欲為,那個山賊不依不饒,一點要殺文首煥。
那個侍衛攔著山賊,二人還是纏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