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簫的話狠狠地刺中凌秋娘的要害,凌秋娘是個狂妄自大的性子,她的生母得了凌家男人的寵,從小她也是被寵壞的。
吃穿用度比嫡女,她和純貴妃的矛盾大著呢,她盯死了霍淵,也是她爹給她做主,純貴妃可不抬舉她。
她拿純貴妃壓人,藺湘楠在給藺簫提供資訊,凌家正室與妾侍的矛盾。
純貴妃為什麼進宮?就是因為凌秋娘的父親寵妾滅妻,自從純貴妃得寵,凌秋娘母女才不敢大模大樣的理所當然的受寵了。
你說純貴妃能和凌秋娘是一心嗎?能做她的後盾嗎?等著她爹一死,有她們母女好受的。
凌秋娘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張牙舞爪兇巴巴的要撓人。
藺簫輕斥一聲:“你最好給我避點兒蔫,敢對我張牙舞爪,讓你好看!”
這條蛇被打了七寸,立馬耷拉了頭。
“說!是你們誰的主意,陷害我的女兒,還想把她餓死?怎麼就這樣陰毒?說!”
藺簫一把拎起莊林娘:“是不是你的主意?老實交代,敢撒謊,我掰掉你的牙!”
莊林娘已經被揍得沒有一處好地方,鼻青臉腫,滿身的贓物,地上再幹淨,也是你踩她踩的,能不踩上土嗎?
灰頭土臉的莊林娘還要裝硬呢:“沒有陷害!就是她偷了。”
“偷了?偷了你娘!”藺簫一個巴掌扇上她的嘴巴,莊林娘怪叫一聲。
庒氏還有裝尊嚴:“藺氏!你反了!”
藺簫嗤笑一聲:“老太太!您老人家又想壓皇帝一頭了吧?”
庒氏縮了縮脖子,後脖頸有些發涼,四周望望,沒有劊子手,膽子又壯了一下兒:“你敢這樣對待平妻,你就等著被休吧?”
藺簫:“哈哈!”一聲:“你老人家來點新穎的不行嗎?總是這套嗑,你不逆煩嗎?”
“你!……”庒氏氣得倒仰:“你你你!瘋了!”庒氏沒有別的詞,藺簫講話的,不新穎。
藺簫嗤笑:“來點兒新穎的吧,我耳朵都長繭子了。”
“你這個掃把星!克父克母克兒女!”庒氏詛咒藺湘楠。
“繼續說!還克誰?是不是克婆婆克丈夫,克的一個個的早死見閻王?”詛咒人,誰不會,藺簫專門氣死這個老貨。
“對對對,我的老公爺也是你剋死的!”庒氏找不到出氣的話,竟然啦到她的男人身上。
藺簫真是閒著沒事要把她氣得得氣鼓。
“老公爺是你的男人,那是你克的,你也是剋夫克子的命格。”藺簫就是拿庒氏耍著玩兒,跟她有什麼正經的。
對於混不吝的,就得混不吝,跟她沒理可言,三八趕集四六不懂的渾人的對手就是渾人才對。
藺簫把庒氏玩弄於鼓掌間,莊林娘、凌秋娘無奈的搖頭,這個老太太能幹什麼正事兒?就是一個添亂的。
一句也說不到正經點子上,盡說點子沒用的。
庒氏繼續出招兒:“藺氏,你十幾年就養了一個賠錢貨,早就該休了你!”
藺簫鄙夷的說道:“您老人家不是賠錢貨變的嗎?你給你孃家賺了多少錢?你老人家這樣說自己的嫡親的孫女,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女的。
嘴上一個勁兒的喊著休休休的,怎麼沒有行動啊!我好害怕被休!我真是怕你了!
”
庒氏被堵了脖兒,噎的賊死。一口氣差點憋死,再也想不出詞來對付藺湘楠,五官一個勁兒的扭曲,眼裡的怨毒成了黑黑的霧氣,就像深林瘴氣,要毒死人。
藺簫一笑:“莊林娘!你趕緊交代,誰是你的後臺?”
庒氏認為藺湘楠這是在影射她,凌秋娘認為是在影射她,如果藺湘楠真的把她弄死,純貴妃不會為她報仇,她豈不是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