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他?!你殺了他?!」
我沒說話,上前將她拽了起來,朝著屋外走去。
在看見那個撐開的口子因為主人身死閉合之後,她徹底崩潰,朝著我又踢又罵,哭得如同一個潑婦:
「誰讓你殺的他!你殺了他我如何活命!竇如煙,你就是個喪門星!」
「我怎麼會攤上你?我這麼就生了你這個白眼狼啊!」
若是以前,我只有捱打的份兒,可現在,我早已能修煉,她的踹打全無作用,反而被我用靈氣捆了起來。
將她藏進角落裡。
「外面都是妖獸,出去了只會死的更快,若真的如此就能逃出生天,那他為什麼只送他人自己反而蜷縮在這兒?」
我娘呆住。
答案顯而易見。
我將她藏好就要離開,她反應過來,大聲:
「竇如煙,你去就是一個死!老孃養了你這麼大,你的命就是我的,當初沒我你早死了!」
「現在給我回來,好好護著老孃,不許去!你不許去!聽見了沒有!」
我叫了一聲:
「娘。」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親暱。
幾曾何時,我也想像個尋常女兒家窩在自己娘親的懷裡撒嬌。
但我不會,因為我娘會在我要碰到她時先給我一個巴掌。
「其實我知道你當初讓我去聯姻是因為蕭家主遇到了一個比你更像先夫人的女子。」
「你怕被冷落,借用我聯姻鞏固地位而已。」
我們真的是親生母女。
一樣的只愛自己,自私自利,不擇手段。
打我是真的,罵我是真的,用我的親事去鞏固自己的地位都是真的。
可每當我快要餓死時給我一口飯吃,逃命時寧願委身於人下也要給我博一條活路也是真的。
柳如絮,竇如煙,都是一樣輕賤的名字。
都是摸爬滾打,跪著爬著站著也走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