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覺得這個倒計時就像懸掛在頭上的刀,本來不是很緊張的,硬生生被他搞得緊張了起來,渾身緊繃著,連呼吸也有點紊亂。
她有點惱,忍不住出聲:“你要做就做,別老釣著。”
被她磨著牙埋怨,青年也沒惱,懶懶笑了下,“確定不跑了?”
白梔晃了晃小腿,腳踝的鎖鏈叮鈴作響,“我怎麼跑?”
青年沒說話,只是用微妙的眼神覷她一眼,“行,”他託著她的腰抬高了點,在白梔以為他要開始時,他卻只是把她抱近了點。
然後抬起了手,掌心亮起白灰色的光,星芒彙聚,凝聚成了一顆光芒黯淡的不規則多芒星。
白梔怔愣了下,她在無盡的噩夢盡頭見過這顆多芒星。
破碎,消弭,最後溶於永恆的黑暗。
她的心髒忽然跳動了起來,像是收到了潮汐的牽引,心跳隨之躍動。
白梔顫了顫眼睫,“……這是什麼?”
“一些能讓你接納我的東西。”
青年嗓音仍是一貫的散漫,像是在隨手放置一個小玩具似的,將這顆漂亮的星星輕松融進她的心口,短短幾秒消失無蹤。
他漫不經心掀起眼皮,看著她怔愣的眼神,輕佻笑了下,“不然你以為自己能承受得了我的力量?”
耳畔一陣嘈雜的嗡鳴,混亂不堪。
白梔不知道是聽到了他的話還是沒聽到,目光呆呆看著他,眼睫都沒眨一下。
直到青年冰涼的指腹蓋住了她的眼,令人眩暈的氣息濃濃包裹著她,他附在她的耳畔,聲音穿透混亂的雨幕,讓她清醒過來。
“時間到了。”
白梔這才緩慢動了動,抬手拉下他的手,睜開眼睛盯著他看了兩秒,笑了下,“你會嗎?”
她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故意氣他:“聽你的下屬說,你好像從來沒有過,需要我教你嗎?”
肉眼可見的,氣壓沉了下來。
青年不悅眯起眸子,指腹掐了下她的兔耳朵,白梔也不服輸地張口咬住他的指尖。
他倏地輕笑了一聲,松開她,懶散靠在沙發上,一副任人為所欲為的樣子,“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教學方式。”
白梔愣了下,她只是口嗨一下過過嘴癮,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懵懵眨了下眼,兔耳朵呆呆垂著。
觸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她的腳踝,弄得粉白腳踝一片晶亮,他見她遲遲沒有動作,觸手尖尖挑起她的下巴,“不是要教我?所以其實你也不會……”
白梔一把抓住粉紅觸手,一生要強的她下意識道:“怎麼可能?我只是在想該教哪種,畢竟我懂得實在是太多了。”
青年慵懶支著下頜,悠悠發號施令:“那就從你最擅長的開始吧。”
懊惱揪了揪兔耳朵,白梔開始慢吞吞動手解他的扣子。
她哪會什麼啊,平時都是那群惡魔主動,她頂多摸摸尾巴親親嘴什麼的,就算是讓給了她主動權,他們也會暗戳戳地幫她,扶著腰,讓她借力,她累了還會幫她用力。
與其說是她主動,不如說是他們想看她主動的樣子而已。
但像他這樣的——往沙發上懶懶一坐,觸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纏著腳踝玩,連手都沒伸,完全一副在等著看她好戲的模樣。
白梔抖了下兔耳朵,不服輸地哼了口氣,解開他的衣服,一下抓住了那根之前不小心碰到過的觸手。
這一下用力似乎用力大了點,青年悶哼了一聲,氣息剛好掃過她的耳窩,他微嘲的目光看向她:“這就是你的教學方式?”
白梔沒理他的嘲諷,垂眸專注看著掌心的觸手,和他的體溫一樣也是冰冰涼涼的,也很幹淨,透著粉,但是大小卻很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