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壓住枕頭,抱緊了點,無意識的囈語。
過了幾秒,冰涼的觸感捏了捏她的後頸。
“明天就能吃了。”
……
翌日,白梔是被揪兔耳朵的觸感弄醒的。
耳朵癢癢的,像是有什麼在耳窩捏來捏去,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如玉的喉結,以及散亂的衣領下漂亮白皙的鎖骨。
她視線稍微往上一點,餘光看到修長的手指正玩著她的兔耳朵,指腹在耳廓摩挲,再探進耳窩裡,在附著的絨毛裡,捏到薄薄的耳骨。
白梔清醒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趴在他懷裡,連忙坐起來,起身翻到一邊。
她捂著兔耳朵看他,眼神幽幽的:“不是不讓碰麼,還抱著我睡?”
青年先是不緊不慢攏好衣領,而後淡淡睨她一眼,抬手打了個響指。
金色的光在空中凝出昨晚的場景,她一邊喊餓一邊翻身把人壓在底下。
白梔:“……”
不好,是她饞人家身子。
場景消散,就在白梔以為要被他嘲諷的時候,青年卻什麼都沒說,淡然撥開床幔起床,走出了房間。
白梔看著他離開,揉了揉兔耳朵,抱著枕頭又倒了回去。
她實在太餓,他還躺在身邊,力量有點失控,兔耳朵都冒出來了。
不過忽然多了對兔耳朵,他居然一句也沒問,也沒有感到驚訝或是奇怪。就捏了兩下就走了。
這就是惡魔之主的鬆弛感嗎?
飯點,銀宵又來送飯。
白梔接過飯菜正要關門,銀宵紅著耳根輕輕咳了一聲,“那個,昨天的事……我去找城裡年長的魅魔問了一下,拿到了一些東西,應該有用。”
白梔眨了眨冰藍眸子:“能治養胃?”
“嗯,她的原話說是:只要一滴,再不行的惡魔吃了也最少支稜三天三夜,唯一一點副作用就是完了後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不能主動使用力量,不過也沒多久,最多半天吧,沒什麼影響。”
銀宵磕磕絆絆說完,塞給她一個粉色小瓶子,轉頭就消失在長廊裡。
白梔低頭看著小藥瓶,陷入沉思。
……
晚上,才剛到晚飯時間,青年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正在水池邊洗葡萄的白梔一愣,扭頭看了一眼又轉回去繼續洗:“今天怎麼這麼早?”
腳步在身後停下,青年微微彎腰,氣息鋪灑在她肩頭,從她洗好的碗裡拿了一顆葡萄,似乎今天心情不錯,悠然給出評價。
“挺甜。”
白梔在他靠近時又失控了,兔耳朵倏地鑽了出來。
她察覺出他的心情不錯,順勢問:“我準備榨葡萄汁,你喝嗎?”
“可以。”
身後的人懶懶應了聲,抬手揪住了她的兔耳朵。
白梔一個激靈,從他手裡奪回自己的兔耳朵,“你今天做什麼去了?”
“做前幾天沒完成的事。”
青年懶懶覷她一眼,“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