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簾後的身影一動不動,堂堂惡魔之主顯然沒經歷過這種事,被她無恥的流.氓行徑給沉默到了。
白梔趁機把他的觸手抓在手裡玩,一會兒指腹捏著滑溜綿軟的觸手,一會兒指尖戳戳吸盤,把吸盤那面蓋在自己手背上,感受了一下吸力,然後又扯著觸手尖尖扒拉開。
“……你還玩起來了?”
綿軟的觸手忽然發力,鉗住她的下巴,淡漠冰冷的目光透過紗簾紮向她,“你不知道你會死嗎?”
“知道啊,所以要爽完再死嘛。”
猩紅觸手尖尖就在唇邊,聞起來香香的,白梔伸出小舌頭舔了下,味道倒不難吃,有些古怪的甜味。
她笑眯眯抬起眼,直視著他,慢悠悠吐字:“很甜。”
“嗯!”
頸間觸手猛然收緊,白梔悶哼出聲。
不過這次白梔沒有再勉強說話,而是靜靜等著,在心中倒計著時間,數字指到一的時候,窒息感消失了。
觸手鬆開了她,白梔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著,看到觸手收回了紗簾中,束縛她的換成了另一種堅硬的冰涼,箍在腳踝上。
緊接著紗簾撥開,男人優雅矜貴走了下來,在她面前站定,半蹲下來看著她。
白梔抬起頭,明明距離很近,卻看不清那張臉,一片模糊,只能感覺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
“除了我,和這把鑰匙,沒有人能開啟這條鎖鏈。”
他垂眸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低笑了一聲,晃了下指間的金色鑰匙,語氣不緊不慢,“既然是我飼養的寵物,那就在這裡好好待著吧。”
說完,惡魔之主離開了房間,只剩下白梔一個人。
白梔看了眼腳踝上的金色鎖鏈,抬手揉了下緊皺的眉心。
她當然不會一無所知就闖進惡魔之主的巢xue,在惡魔城的這幾天她到處搜尋關於魔主的資訊,來之前她還藉著“給魔主道歉”的理由向護衛隊的惡魔們打探過他的喜惡。
少年惡魔思考了半晌,告訴她:“我主不喜歡無趣的東西。”
所以白梔沒有選擇老老實實求饒或是反抗,而是做出了這樣大膽的行為。
雖然風險很大,但白梔覺得值得一試。
因為他明明知道了她在外面造謠,卻沒有第一時間制止,還放她進入自己的巢xue,這代表他肯定是對她感興趣的。
果不其然,他剛剛被她這麼冒犯,也沒有殺了她,只是把她鎖了起來。
而且……
白梔抬手抹了抹脖頸的晶亮粘液,她覺得剛剛她親他觸手的時候,他好像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生氣,更像是故意表現的這麼憤怒。
第二次捉著拉到嘴邊親的時候,還有一段距離呢,觸手都快貼上來了。
嗯……白梔沉默了。
他不會真喜歡變態吧?
不管怎樣,算是從魔主手下活過來了。
反正被鎖著也跑不掉,白梔從地上站起來,淡定拉開紗簾,毫不客氣地霸佔了魔主的床,撲進去抱著枕頭睡覺。
睡得昏昏沉沉,一抹冰涼鉗住她的臉,白梔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魔主站在床邊,目光冷冷盯著她。
白梔困得不行,糊成團的腦子裡還記得他喜歡變態的,扯下他的手親了兩口,拽著他在旁邊躺下,丟掉抱枕抱住他,又安詳閉上了眼。
“……”
睡著睡著,白梔感覺格外的熱,迷迷糊糊又睜開了眼,看到自己抱著抱枕睡在大床的角落,縮成一團,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而原本她睡的床正中央被魔主佔據,悠然睡著,金色鎖鏈從床頭延伸到她的腳踝。
不用想就知道,她肯定是被他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