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側過眼,“聞到了嗎?”
白梔眨巴兩下眼睛,抬手戳了戳那條血管,“好像是……血的味道?”
她猛然想起來了,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他覺得她身上的氣味很難聞,就放了自己的血澆在她頭頂。
就是這種味道!
少年抬起被針紮破的指尖,將泛著濃鬱甜香的血珠送到她面前,“要嘗嗎?”
白梔猶疑:“有什麼特殊效果麼?”
她記得那時候她迷迷糊糊想嘗,但是被小熊執事捉住了手腕,說這是不能吃的。
少年面無表情,語氣淡然:“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喝了就會變成沒有意識的傀儡而已。”
白梔:“!!”
白梔連忙後退,如臨大敵般盯著他。
霧禮驀地笑起來,漂亮的眉眼微彎,晚霞照在他黑琉璃似的眸中,映出一片粉紫色的星空。
白梔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又被他捉弄了,頭頂的兔耳鑽出來,氣惱地抖了抖。
少年卻心情很好,拿帕子擦掉了血珠,指尖戳了戳她小小的兔耳朵,輕笑著。
“果然是隻蠢兔子。”
白梔拿腦袋撞了下他的耳垂,“你怎麼那麼喜歡惡作劇。”
少年忽的悶哼一聲,抬手抵住她的腦袋。
“少亂動。”
白梔一愣,眨巴了兩下眼,看著眼前幾乎是瞬間變得微粉的耳垂。
她扶著他的手指,乖乖應:“不亂動了,腦門痛,放開嘛。”
見她乖巧了,霧禮松開抵著她腦袋的手,拿起縫好的小布料,正想跟她說,耳朵忽然傳來一陣柔軟的癢意。
女孩的腦袋抵著他的耳窩一陣亂蹭,毛絨的兔耳朵就這麼毫無隔閡地貼著他的耳朵,軟綿綿的。
被她這麼蹭著,黑發間也有什麼在蠢蠢欲動,不久前才收回去的粉白獸耳想要鑽出來。
霧禮連忙伸手捉住她,氣息有點紊亂。
他沉下臉,正想數落她,卻看到女孩坐在他掌心裡,耷拉著小小的兔耳,抱著他的手指一臉乖巧,濕漉漉的眸子看著他。
她晃晃他的手指,語氣綿軟,“我錯了嘛。”
“……”
到嘴的冷言冷語就這麼憋了回去,霧禮不輕不重哼了一聲,把她放回梳妝臺上。
他把小布料遞給她,轉過臉去,“做好了,自己穿。”
撒嬌裝乖這種事白梔已經是信手拈來了,盯著他被蹭紅的耳朵,笑眯眯地拿起小布料穿上。
兩秒之後,她忽的叫他。
“霧禮。”
霧禮不鹹不淡地應:“現在知道叫名字了?什麼事?”
“你先轉過來。”
少年依言轉過來,看到女孩裙擺捲到了腰上,露出了一截白皙的細腰,和兩條小細腿。
她低著腦袋,拎著幾乎鬆鬆垮垮、看起來隨時會從白皙腰間落下的四角小褲子。
“看來你要重新再做一條了。”
霧禮:“……”
白梔抬眼看他,眨巴兩下眼,誠懇給出建議:“要不這次……先量一下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