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動作頓了下,“塗完藥再親。”
“現在就要親。”
她睜著氤氳水汽的眸子,不依不饒地撒嬌。
輕輕嘆了口氣,他挑著她的下巴,低下頭在她唇角印了一下,紅酒香漫開。
“現在滿意了?”
白梔勉強滿意哼了一聲,挪開視線,卻在慢吞吞思索著。
也不是忽然之間對她産生了厭惡,還是喜歡她的。
那到底是為什麼?
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會想親她,想和她做更親密的事麼?
塗完藥,柯修將藥膏擰好正要放回藥箱,女孩忽的戳了戳他的腰,小聲出聲。
“我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
這話一下讓柯修的思緒拉回到不久前的場景,女孩一臉單純無知地玩他的貓尾巴,軟軟的手指撩撥尾巴尖尖,帶來難以言喻的愉悅。
好不容易稍微平複的呼吸又燙了起來。
喉結滾動了下,柯修淡聲開口:“沒有。”
女孩卻不依不饒,小臉湊上來,濕潤通透的眸子眼巴巴盯著他:“不信。你剛剛都疼的不行了,還掐住了我。”
柯修看著她清澈的眸子,沉默了幾秒,“……真沒有。”
女孩一下奪過他手裡的藥膏,“那我檢查一下,給你抹藥。”
說著就要掀開他的浴巾,去找藏在下面的大貓尾巴。
柯修連忙捉住她的手腕,眼看著她這幅要歸根究底的樣子,語氣無奈解釋:“沒有受傷,會掐你是因為……一時沒忍住。”
女孩似懂非懂噢了一聲,而後嗓音輕軟追問:“你在忍什麼?”
柯修從她手裡拿過藥膏,放回藥箱合上,聽到這話呼吸一頓。
……當然是忍著不親她。
但這話要怎麼和醉酒的迷糊兔子說?
“是在忍著不親我嗎?”
女孩趴在他肩膀上,探出小腦袋忽然出聲這麼問。
柯修有些詫異轉過眼,對上她濕漉漉的眼神,兀的笑了笑,撥弄了下她頭頂的兔耳朵。
“嗯。”
雖然和她認為的親不是同一種罷了。
女孩下巴搭在他肩頭,微涼的柔軟發絲也跟著蹭過來,有點癢癢的。
“為什麼要忍著?”她出聲問。
夜燈暖黃的光照在這片空間裡,氤氳繾綣。
空氣安靜了許久。
久到白梔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微啞的嗓音緩緩落在她耳畔,聲音很輕。
他指腹輕輕撫摸她頭頂的兔耳朵,“我不想你清醒後因為這種事後悔。”
對他來說,是可以忍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