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囚同在一邊默不作聲,心裡十分氣憤。
可是奈何現在手中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來的籌碼,只能忍氣吞聲。
左相現在出言勸阻,狄囚同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狄大人這是何意?”周南軒故作不懂,低聲問道。
狄囚同萬萬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這樣說,可是卻心有餘悸。
“皇上,老奴只是想替家女爭取一次機會而已。”狄囚同一時間啞口無言。
“爭取機會?”周南軒冷哼一聲。
左相冷笑,在朝廷文武百官這麼多人的面前這樣說,只要不是傻子,誰都能夠聽出來,狄囚同話裡的用意。
現在又要說為了夢後好,實在是有些好笑。
“狄大人可是想孤再給夢後一次機會?”周南軒嗤笑。
左相在一邊也是添油加醋的說道:“若是皇上——”說著,做出一個敬畏的動作,“都給機會,豈不是這後宮便無人受罰?若是皇上給了機會,豈不是這徐貴人和鍾才人,倒是白死了?”左相說話字字見血。
周南軒本就對左相已經有了一些懷疑,之前發生的事情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對左相有以前絕對的信任。
徐貴人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左相知道也就算了。
可是自己處罰鍾才人的時候,雖然身邊有幾個侍從,可是也算是秘密處罰,這也是後宮能夠傳的開的,萬萬沒有想到,這左相竟然——張口就來沒有絲毫猶豫?
況且鍾才人只是被自己打入冷宮,鍾才人死的事情,並沒有對外宣揚,怎麼就成了,這鐘才人——左相又是怎麼知道的?
周南軒聽言,微微皺眉。
大臣之間尚且不會談論後宮之事,這左相卻怎麼張口就來?
周南軒有些遲疑,可能在別人聽起來覺得很是正常的話,周南軒本就多疑,在周南軒眼裡,可能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來看待了。
自己若是不仔細想,都不會張口就來,怎麼左相比自己還知道的更加清楚?
狄囚同此時被左相說得啞口無言,哪裡還能意識到左相說的話有沒有什麼紕漏?
狄囚同鑽著拳頭,可是有氣無力,一點話都說不出來,
萬萬沒有想到左相竟然能夠出面阻攔,平日裡對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不怎麼插嘴的左相,怎麼今日卻要處處針對自己?
難道他也等不及了?
狄囚同有氣無力,雖然有心,可是奈何自己現在勢力遠遠不及以前,說什麼話的時候都要斟酌一番,保下皇后不說,現在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是老臣逾越了,皇上怎麼安排,老奴叮噹遵從。”狄囚同也是十分無力,被逼無奈才說出了這句話來。
周南軒微微勾唇,點了點頭。
狄囚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上前一步道:“皇上,這丁佩佩是一個太監,老奴隨先不說皇上為了丁佩佩廢后一事,這丁佩佩可是——”狄囚同剛才還是第一次在朝廷之上退讓,往日都是囂張跋扈習慣了,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夠一推再推在這樣的地步來。
看著左相看著自己嗤笑的嘴臉,狄囚同便覺得自己十分咽不下這口氣來。
周南軒橫眉冷對,“難不成狄大人,想要干涉孤做什麼事情了?”周南軒低聲問道。
狄囚同受了些驚嚇,可是依舊使勁壓抑著。
這丁佩佩,若是自己今日在朝廷之上,借用朝廷文武百官的力量,來打壓丁佩佩,若是如此,丁佩佩能夠受到處罰,自己也可以消除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