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佩佩看著此時高高在上的周南軒,像是很久都未見皇上如此看著自己。
丁佩柔清楚,現在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實早就已經沒有任何辯解的餘地,只是……
皇上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女兒身,那就說明自己已經不能勾起見皇上的任何興趣,丁佩佩現在對患上來說,已經是一個沒用的人了。
不知為何,想到這,丁佩佩便覺著心中一陣酸楚。
“丁公公可是瞞得天衣無縫。”
丁佩佩此時巴不得找一個門縫鑽進去,更別提敢正眼看皇上的眼睛。
只是現在光是聽著皇上的聲音,便覺得心裡一股寒意。
“皇上——,奴才知錯!”丁佩佩咬了咬牙,手指像是要扣進地縫裡去。
楚辭容替自己保守了秘密,現在被發現,也不過是方才自己不小心而已,若是現在丁佩佩想要脫險,只需嫁禍給楚辭容便是,可是她做不出來。
聽見丁佩佩認錯,周南軒的眸子閃了閃,唇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這是自己承認了?
若單單是看了那藥理,他本沒有完全相信這是真的,可方才丁佩佩情急之下,承認了這件事,他的心裡竟莫名覺得放心了許多。
她當真是女兒身!
想著,周南軒的眼睛中閃過一道光。
若不是方才怕擾了她睡覺,命人將周圍的奴才全都趕了出去,恐怕今日死的,便不是那丫鬟一人了。
那丫鬟的嗓門極大,若是往日,恐怕這身邊的人都要大換血了。
她是女兒身的事,絕不能讓他人知道。
“來人。”周南軒緩緩坐下,眼神時不時的瞥這丁佩佩。
丁佩佩背對著周南軒跪著,看這周南軒饒過自己坐下,便也換了跪著的方向。
“皇上有何吩咐?”方才唄趕出去的小福子走了進來,看樣子是對方才發生之事全然不知。
“將楚辭容傳來。”
丁佩佩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自己欠了楚辭容一個人情,雖然說已經還清,但是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楚辭容好不容易才留下的姓名。就這樣因為自己而死。
丁佩佩現在經受了雙重打擊,眼神之中明顯有些慌亂。
“皇上。這件事情是因奴才而起,和楚大人沒有一點關係,還請皇上責罰奴才。”丁佩佩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周南軒此時剛拿起銀器,聽見丁佩佩這樣一說微微皺眉,剛想著一飲而盡卻看見丁佩佩將頭如此踵踵的磕在了地上。
“抬起頭來。”周南軒眼神冷的深不見底。
丁佩佩覺得一陣迷迷糊糊,抬起頭來覺得滿眼金星。
看著丁佩佩已經被磕的紅腫,甚至是有些留血的額頭,周南軒的神情更加難看了。
難不成她為了保全楚辭容,竟然不惜如此作踐自己?
方才丁佩佩頭磕下去的聲音,就連周南軒也是心裡一震。
他就這樣想要保住楚辭容?
現在皇上已經知道了丁佩佩是女兒身了,這和楚辭容之間的關係便越發的敏感起來了。
丁佩佩的一舉一動,但凡參雜著楚辭容有關的,周南軒的心裡都像是揪著一樣。
難不成自己對這小人動了心?
自己對丁佩佩的感覺,竟然不是斷袖之癖!
丁佩佩覺得頭痛欲裂,可是若不是如此,皇上完全不能放過楚辭容了,可是自己這樣做了,皇上似乎也沒有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