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佩佩想要將腳從那雙大手之間抽離,可是無奈卻陷入了這樣溫暖的感覺之中,一時間有些恍惚。
“皇上,奴才去去就回。”丁佩佩來本想問問皇上為何方才表情如此難看。
以前為了討好皇上,能夠在皇上身邊安心的活下去,現在看了皇上皺眉,竟越發的猜不透了。
丁佩佩使勁的掙扎著,掙扎一毫,都會被皇上拽回去。
見皇上面色揉合了許多,丁佩佩竟萌生一種想要為皇上排憂解難的想法來。
丁佩佩嚥了咽塗抹道:“皇上為何皺眉?”
丁佩佩話音一落,那雙覆在丁佩佩身上的手微微頓了下。
“你當真想要知道?”周南軒眼神之中帶著些許試探。
“皇上若是能說,奴才願意為皇上分憂。”丁佩佩收回了下半句。
那人眸子幽暗,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無事,不過是一些國事,最近讓孤有些勞心費神。”周南軒說著,可是時刻都沒有停下摩擦丁佩佩腳的動作。
丁佩佩對皇上的瞭解甚至是比自己的瞭解還要深刻,這人是自己親手設計出來的脾氣並行,丁佩佩再清楚不過了。
雖說周南軒掩飾的極好,但是丁佩佩清楚,皇上並沒有和自己說實話。
但自己身為奴才,又不能說皇上說謊,這樣直接逼問,自己貌似有點喧賓奪主。
“若是無事,便是最好。”丁佩佩雙眼彎成一道橋。
看著丁佩佩膚白如雪,一時間周南軒竟有些不自覺的想要摧毀這一切。
“今日朝廷之上,左相出言上奏,說你是天降災星。”
就算是周南軒後面不說,丁佩佩也便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早就知道左相絕對不會坐以待斃,這個人瑕疵必報,此時對自己說不定已經積攢了多方怨恨無處化解。
那日自己沒有讓那男子靠近皇上身邊,便是和左相這樑子結下了。
倘若自己那日沒有開口,皇上自然也不會將此人留在身邊,是個禍害。
丁佩佩這才後悔自己有些多嘴了,可是若自己不多嘴,日後怕也會被左相所利用。
早便直到左相一定會出言報復,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驚天動地。
皇上如此說來,丁佩佩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若是左相出面,今日早朝必定會眾說紛紜,將自己推向刀尖火海。
可自己現在還是悠然自得的活著,想來皇上也不說不講理的主。
此時應該謝的,是皇上。
“奴才謝皇上不殺之恩。”
那人微微挑眉道:“你為何認定,孤不會殺了你?今日左相上朝,所言極是,孤也在考慮。”
一時間,丁佩佩瞪大了眼睛,五雷轟頂一般。
“皇上當真如此?”丁佩佩不可置信的長大了嘴巴。
周南軒留給丁佩佩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還未等丁佩佩反應過來,下一秒便被人全身抱起,將腳蓋住,向寢殿走去。
丁佩佩意識到大事不妙,想要掙扎,可是方才想起皇上說的話便將想要說的話生生嚥了回去,雙手下意識的拽住了那男人的衣領。
面前的人可是皇上,丁佩佩手上攥著的可是龍袍。
周南軒素來有潔癖,這會兒也不過是皺了皺眉,隨後眉頭便舒展開來。
“皇上放——放奴才下來吧,奴才能走。”丁佩佩說的話,丁佩佩說話吞吞吐吐,就算是極力掩飾也掩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