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太醫在已經失控的周南軒眼裡,也不過是一個無用的棋子罷了。
方才怎麼會為了此人如此緊張?現在有覺得揪心般的痛?
罷了……
“老臣先只能開緩解的法子,減緩丁大人體內的毒素擴散了。”太醫也是無能為力。
周南軒靜靜的望著丁佩佩慘白的小嘴,心裡的怒氣無論如何也攔不住了。
聽聞丁佩佩和皇上去了軍庫,中了毒,皇上又在第一時間召見了自己,許竟山定會感覺事情不妙,沒有一絲一毫的耽擱兒。
明知道是撞槍口,可是若是耽誤了,只怕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自己帶回來的兵器,許竟山是心知肚明的。
雖然給人的感覺是不靠譜,但是其實是個心細的主兒。
帶回皇宮之前,許竟山檢查了千變萬遍都沒有任何差錯,送進皇宮之後都是皇上的人接管,難不成皇上身邊的人被人收買出了問題?
這當朝能夠敢栽贓陷害自己的,不過只有宰相韓愈和左相罷了。
若是往日,狄囚同也能幹出此種陰險之事,不過這重兵器是狄囚同私自鍛造的,皇上沒有怪罪下來已經是萬幸,就算是借給狄囚同十萬個膽子也絕對不會栽贓陷害自己。
韓愈?左相?
許竟山想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養心殿門前,屏息竟有些不敢邁進去。
所謂君子坦蕩蕩,以前夜裡不管是皇上何時召見自己,許竟山的腳步都沒有飄過,可是此事關係到丁佩佩,或許皇上不會同往日那般理智了。
“皇上,冷。”丁佩佩只覺得五臟六腑鑽心刺骨般的冷,實在是難以忍受。
那人看著丁佩佩的眸子像是充血一般,猩紅。
丁佩佩下意識的想要抓住東西,那人瞧著丁佩佩痛苦的表情,前一秒還蹦蹦跳跳,下一秒便有躺在這裡痛不欲生。
怪不得這小人對自己的龍塌牴觸,是在這裡經歷了兩次痛不欲生啊——
那人鬼使神差的將手遞給丁佩佩,丁佩佩也沒有推辭,迷迷糊糊的抓住了。
感覺自己握住了一團火,一時間方覺得沒那麼冷了。丁佩佩頓時安靜了下來。
見這個法子管用,下一隻手也輕輕覆了上去。
許竟山凝神屏氣,踏了進去。
“皇上——”
輕輕瞥了一眼丁佩佩,瞧著那人痛不欲生的樣子,就連許竟山都有些動了惻隱之心。
周南軒並未抬頭,眼裡全都是i面前的小人。
許竟山也萬萬不敢在說什麼,只好站在一邊。
不知過了過久,或許是一兩個時辰,聽見外面有細細簌簌的腳步聲。
“參見皇上。”楚辭容一臉愁容,拿著藥箱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
周南軒微微動了動,方才丁佩佩還死死的攥著自己的手,許竟山一回頭,便看見丁佩佩的手鬆了下來,垂在了床沿上。
一時間滿屋的人心都跳了半截。
楚辭容趕緊上前,探了探丁佩佩的鼻息,還有一點微弱的鼻息,這才鬆了口氣。
轉手搭在了丁佩佩的手腕處,臉色極為不好。
“如何?”
楚辭容半響,才緩緩放開丁佩佩的手,生怕自己誤診了。
這人身體虛弱到這種程度,怎麼從來都沒有補補身子?若是當初補了身子,怎麼又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楚辭容從頭到尾,眉頭都沒有舒展開。
“皇上,丁大人的情況並不樂觀。”、
因為丁佩佩的病情比較著急,楚辭容剛一進來並未瞧見女裝的丁佩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