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先生身體可好?”秦綰問道。
“尚可。”甄榮遲疑了一下才回答。
秦綰搖頭,看起來是不大好。也是,北燕的氣候條件遠不如東華,就算宇文忠不吝嗇補品,可虞清秋的身體太不爭氣,偏又喜歡勉強自己,這也是可以想象的事。
“又老王妃動問,確實尚可。”甄榮苦笑了一下道,“春天時倒是大病了一場,不過太子請了個不錯的大夫來,調理了兩個月,居然大有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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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夫?太醫?”秦綰有些驚訝。
虞清秋那副身體她最清楚不過,連蘇青崖都無法根治,就算能調理得大有起色,也不是普通的醫者能做到的。
“聽說姓藺,草民有一次聽先生叫他……師叔?”甄榮有點不確定地道。
“藺長林?”秦綰目瞪口呆。
“對對,好像叫這個名字!”甄榮連連點頭。
“那傢伙居然去了北燕……”執劍皺眉道,“王妃,要不要告訴蘇神醫?”
“不用刻意,未必能遇見。”秦綰搖搖頭。
估計又是冉秋心的手筆吧。
藺長林的醫術固然不如蘇青崖,但也是數一數二,上次繼承挑戰上她不過是取了個巧罷了。
“這是先生帶給王妃的信。”甄榮說著,又從貼身的暗袋中拿出一個火漆封口的信封。
秦綰接過來,當面仔細檢查了,確認沒被私拆過,這才撕開了封口——她一向是喜歡先小人後君子的。
甄榮雖然貌不驚人,但能被虞清秋交託大事的顯然也不是普通人,見她的謹慎不但不生氣,反而還很欣賞。
信紙只有一張,內容也不多,秦綰首先確認暗記正確,這才看正文,臉色也逐漸嚴肅起來。
“王妃可有口信讓草民帶回?”甄榮等她看完才問道。
“你還回去?”秦綰一怔。
“當然。”甄榮卻笑了起來,“草民可是稟過太子殿下,來查探王妃虛實的,自然要回去,還請王妃給一些能交差的訊息。”
“有膽色。”秦綰讚了一句,想想卻道,“你就告訴虞先生,本妃知道了。”
“就這樣?”甄榮一愣。
“他明白的。”秦綰笑笑,又拿出一個小小的玉瓶交給他,囑咐道,“這裡是三粒護心膽,你交給虞先生。蘇公子改過配方,比他當年用過的那個效果沒那麼霸道,但藥效消失後的後遺症也平緩得多,非到緊要關頭少用。”
“多謝王妃。”甄榮鄭重地接過玉瓶,跟著執劍出去了。
秦綰將信紙揉成一團,用力一捏,無數紙屑從指縫間紛紛揚揚地飄散開來。
“王妃,虞先生帶來的訊息不太好嗎?”秦姝問道。
“何止是不好,簡直糟透了。”秦綰苦笑。
為了虞清秋的安全,這幾年他們聯絡的次數屈指可數,可這次虞清秋竟然派人透過宇文忠也要送信來,想想就知道肯定不會是好訊息了。
“走。”秦綰定了定神,帶著秦姝出了營帳,走向不遠處的一個火堆。
火堆邊上圍了不少人,沈醉疏,龔嵐,慕容流雪,蘇青崖,顧寧,喻明秋,陸臻,人手一碗熱騰騰的肉粥。見到她,沈醉疏笑道:“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說完了,你們的臉色會更難看。”秦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