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秦綰臉色一變,沉聲道,“收拾乾淨,去把西門遠山也帶到柴房去藏起來,你自己也是。”
一男一女,說是兄妹叔嫂什麼都能混過去,但一女二男就說不清楚了。
“是。”顧寧立即點頭,迅速去了。
很快的,慕容流雪趕過來,低聲說了句“柴房下面有暗室”,就出去開了門。
“搜捕刺客!”一行官軍一把推開慕容流雪,大刺刺地走進來,喝道,“屋裡還有什麼人?都出來!”
“沒了沒了。”慕容流雪趕緊道,“只有我們兄妹倆,剛剛從南邊逃難過來的,小妹還……哎,誰知道這裡的親戚也上京去了,幸好留了屋子給我們。”
那小隊長看了看秦綰半掩在“兄長”後面,低眉順眼一身素服的模樣,又聽慕容流雪一口地道的南楚口音,臉色倒是緩和了些,再檢查過慕容流雪那份毫無作假的路引,口氣就更好了:“打擾了,不過按規矩,還是要搜一搜的。”
說完,小隊長一揮手,十幾名官軍立即井然有序地散開搜查各處房屋。
看著沒人注意他們,秦綰好奇地低問了一句,“路引?”
“真的。”慕容流雪微笑。
秦綰立即恍然。當然是真的,皇后滅飛花谷是出於私慾,事後還要栽贓給江湖仇殺,肯定不能通報各處官府將飛花谷打成叛逆,何況,皇后大概也想不到這一點。
“隊長!這裡有新鮮的血跡!”忽然間,有人高喊了一句。
那隊長聞言,眼神一變,再看過來的目光就滿是警惕了。
秦綰也是一愣,眼神微閃。
西門遠山的衣物繃帶,以及所有沾了血的東西應該都一併丟進柴房下面的密室裡了,難道是太過匆忙,房間裡有什麼地方留下了血跡?
“有人受傷了?”小隊長懷疑的眼光掃過來,一手已經按著刀。
“軍爺,是我受傷了。”慕容流雪上前一步,很坦然地掀起了衣袖,露出下面一段繃帶,隱隱還能看見滲出的血跡。
“解開。”小隊長立即道。
“是。”慕容流雪毫不猶豫,三兩下拆開繃帶,果然,手臂上一段面板上有幾道很嚴重的不規則擦傷,一解開繃帶,還在滲血。
“怎麼傷的?”小隊長問道。
“這個……”慕容流雪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紅著臉道,“不瞞您說,我以前是個讀書人,沒做過粗活,逃難的路上啃乾糧也罷了,這會兒安頓下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活計,就想著不能讓小妹一個人忙裡忙外,於是想劈柴生個火……”
“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讀書人。”小隊長撇了撇嘴,一臉的鄙視。
沒一會兒,搜查計程車兵一一回來,表示並沒有搜到什麼可疑的人或東西,只有一根新劈開的柴火,斷口上沾著一絲暗紅色的血跡。
小隊長眼中的懷疑之色這才淡了下去,點頭道:“走吧。”
很快的,一行人和來時一樣,風風火火,撤了個乾淨。
“辛苦了。”秦綰這才鬆開捏著的衣袖。
就在剛才,有一瞬間她都想先下手為強了,白鼎治下的崇州軍,果然不凡,隨便一個小隊長都心思縝密,作風嚴謹。
“有備無患罷了,沒想到真要用上。”關上店門回來的慕容流雪也懶得重新纏上繃帶。
這點擦傷對一個“文弱書生”來說也許是了不得的大事,但對於習武之人,那真是連傷都算不上。
秦綰輕輕一笑,順手丟了個藥瓶過去。
有備無患,說來確實簡單,可這麼短的時間裡,能想到才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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