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江丞相怒氣衝衝地出了宮,第二天就告了病,再沒有上朝。陛下……回到養心殿後又砸了一通,接連幾天都沒有召幸嬪妃。”李暄道。
“這你都知道?”秦綰無力了。
“我在宮裡住到十六歲才出宮建府,怎麼也會有些人脈的。”李暄淡淡地說道。
“那……陛下就這麼算了?”秦綰道。
“不算了又如何?”李暄一攤手,“太醫去看過,江轍是真病了,陛下總不能把個病人硬從床上拖起來辦事。”
“真病了?什麼病?”秦綰驚訝道。
“病本身倒是不嚴重,太醫說是心病,解不開心結的話,很有可能會一直衰敗下去。”李暄嘆了口氣道,“畢竟那是真病,陛下氣得不輕,可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讓太醫常駐丞相府。”
“陛下最近很為難吧。”秦綰不禁笑了起來。
知道她明白了,李暄也無奈地笑道:“收繳國庫欠款的事才做了一半,雲州一團爛攤子,要買糧、要賑災、要修復河堤,還要追剿劫了救災糧食的匪徒,北燕那邊用兵在即,軍糧器械都要調集,祁展天和京畿大營的案子尚未塵埃落定……陛下忙得團團轉,偏偏他手裡最鋒利的那把刀……罷工了。”
“只怕陛下很快就要招你回京了。”秦綰遺憾道。
“嗯,要是陛下知道端王廢了,怕是煩心事又多一樁。”李暄道。
“王爺。”就在這時,莫問走了過來。
“什麼事?”李暄抬頭道。
“青巖縣那邊傳來的奏報。”莫問緊抿著唇,雙手遞上一份文書。
李暄頓時沉了臉色,秦綰也斂去了笑容。
因為莊別離帶人劫了原本運往青巖的糧食,那裡的百姓定然會死傷很多人,這時候來的公文說的絕對不會是什麼讓人高興的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秦綰一把接過公文,拆開看起來。
李暄也沒有阻止,只靜靜地等著她念出來。
然而,秦綰只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手一鬆,紙張隨風飄落。
“怎麼了?”李暄走過去,俯身撿起公文。
“青巖……鬧瘟疫了。”秦綰抿了抿嘴,苦澀地道。
“什麼?”莫問一聲驚叫。
李暄才剛剛撿起公文,還沒來得及看,聞言,整個人都不禁一僵。
雖說洪災過後人畜屍體在洪水中浸泡,加上天氣炎熱,很容易引發瘟疫,但這一回,李暄的處置還算及時,秦綰在襄城以雷霆手段平息糧價藥價,蘇青崖兩張藥方更是剋制瘟疫傳播的良方,以襄城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原本,雲州是可以躲過這一場災難的。
只是,誰也沒想到,因為莊別離的所謂武林盟不分青紅皂白的“劫富濟貧”,使得青巖縣死了許多原本不該死的人,終於爆發了瘟疫。
“該死!”李暄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
他並沒有說是誰該死,但無論是秦綰還是莫問都知道指的是誰。
“該死的人總會死的,現在要緊的是青巖縣。”秦綰斷然道。
“叫雲州所有官員立刻在刺史府大廳集合,還有,去請蘇神醫。”李暄說著,人已經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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