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讓沈昭月叫得明顯一愣。
沈昭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認錯。
“媽,顧野剛才已經回部隊了。他已經嚴肅批評了我,我這次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媽,對不起。”
沈昭月一鞠躬。
顧母看著兩極大反轉的兒媳,從愣到摸不著頭腦。在看到沈昭月手裡拿著洗乾淨的飯盒時,更是吃驚。
“是吃了嗎……”
“嗯!吃過了。”沈昭月很乖地點頭,面對著原書裡寬厚仁慈的顧母,她主動親近,“可我沒吃飽,媽,您能不能給我煮點吃的?”
顧母忍不住看了眼日頭,今天這是打西邊出來的嗎?
因為原主是個會吃嘴還刁的主,動不動就去大飯堂裡去吃好菜。就是部隊食堂的包子,她都要嫌棄,更別提大面條子那些,不是餓著急了吃都不肯上吃一口。
顧野一個月百把塊的工資,除了給部分顧母,其餘都讓原主吃一張嘴了。
今天,沈昭月不但不挑嘴了,還洗了碗。見了鬼了。
沈昭月心疼顧母的反應,她也知道自己這樣搞得反差太大,但為了日後的享福,她接下來,勢必要扭轉原主留在顧家人心中的壞形象。
這種事,說幹就得幹。
顧母被她搞不會了,摸了摸躲在身後的小腦袋:“家裡只有大面條子,你不愛吃。媽帶阿阮鉸頭去,你要是等得了,媽早些做午飯。”
“媽,我陪你一塊兒吧。”
“你在家吧,阿阮他怕你,你去了他直哭。”
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聽得懂話,隨之縮得更後。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沈昭月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沒有勉強,她讓顧母等她下,進房找了錢出來塞給顧母,說阿阮的花費是她和顧野這裡該給的。
顧母捏著錢,走到大院外面好陣恍惚。
先頭,顧曉茜氣沖沖回屋,說沈昭月又不肯離婚了,肯定耍什麼壞心眼!顧母聽著了,只是嘆氣,她這段時間讓原主鬧得也是很疲累了。
離,還是不離,隨他們去吧。
顧母看了眼手裡的錢,又覺得,還是等兒子回來了再問問吧。
沈昭月呢,開始了她的翻箱倒櫃。
她在找原主的小金庫,原主自己的私房錢可都攢裡頭了。
她要是記得沒錯,再有半個月,顧野就要拖家帶口下鄉了。趁著這段時間,她少不得和那些年代文女主一樣,要搞搞下鄉的準備工作。
而搞準備是要錢的。
沈昭月把原主的私房錢通通搜刮出來。
好傢伙,花花綠綠一大把,一算下來,好幾百快呢。她是真曉得安排,老公的錢就用來吃光用光月月光,自己的錢就攢巴攢巴月月攢。
沈昭月左手一把,右手一把,眼睛再次往那個藏錢票的鐵盒子裡瞄。她剛才往裡掏的時候,似乎還有東西。
她再次去掏,手刮到了盒子的一個邊角上,鋒利地拉開一道口子。她來不及收回手,只覺到眼前一黑,又一亮,人已經置身在陌生之地。
眼前草屋一間,屋外沃地一片,稍遠處聽得水流汩汩。風的輕柔,陽光的愜意,都在露著的面板上輕輕掃蕩。泥土微微的腥,淺淺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