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嫣蝶聽了這話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不管在什麼地方,忌賢妒才的事情都不會少有。
“帶回來這樣的訊息,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本王和木大人商議一下,想一個怎麼才能救出葉飛的辦法。”
元歇上前拍了拍南風的肩膀,意思讓他放寬心。
等到南風出去了之後,木嫣蝶一臉凝重的站在營帳門口。
“你說劉雪山把葉飛抓回去之後,一定會被她說出咱們在山谷裡面埋伏的地點,和咱們軍中的將領都有誰,那你知不知道葉飛是個怎樣的人?”
木嫣蝶在自己那個時空,從電視和書本里見過了太多漢奸和革命烈士的故事,她一面心裡胡亂猜測者,葉飛落到了敵軍之後,會遭受怎樣非人的折磨,又擔心著他受不過這些折磨,把他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訴給劉雪山。
元歇沉吟了片刻,“他們兩個雖然是孫都尉手底下的人,但是根據這幾天來看,葉飛此人性格堅韌,或許會能支撐個一天半日。”
“是啊,咱們先防萬防的,不讓對方的奸細混入到軍營裡,就是為了防止洩露咱們在谷中的佈防,現在劉雪山的手裡有一個現成知道內情的,又怎麼會輕輕的就給放過。”
木嫣蝶焦急的在營帳裡踱著步子,“咱們現在還是趕快再重新更改佈防,不然的話,讓他們知道了咱們隱蔽在樹林裡面的那些弓箭手和火器營的人的位置,那不就是恍若無人之境了嗎。”
元歇同意木嫣蝶的說法,高聲叫進來了兩個侍衛,讓軍中的將領們全部聚集過來。
兩個人和軍中的將領們商量著,重新安排了一下佈防的位置,等到商量好之後,已經到了將近戌末的時候。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沒有和往常一樣互相開著玩笑,而是各懷心事的和衣躺下。
元歇躺在屏風外面用桌子拼成的一張床上,聽到裡面的榻上有悉悉碎碎的翻身聲音,知道木嫣蝶是還在為白天的事情擔心睡不著。
“你放心好了,剛才三樓不是已經在你跟前保證過了嗎?葉飛一定不會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木嫣蝶從床上坐了起來,剛才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南風滿身是血衝進來的樣子,再加上在自己那個時空的時候,看到刑訊逼供的畫面太過真實,總是在想,葉飛現在正在忍受著慘絕人寰的虐待。
“其實我並不是只擔心葉飛會叛變,而是在想,一個活生生的人,落到了劉雪山的手裡面會變成什麼樣子。”
元歇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道,“他一個人的犧牲,換來的是咱們整個營地的安全,又或許他即使是叛變了,對咱們的影響也不大,但是隻要他堅持自己的原則,對咱們忠心,也是成全了他自己。”
木嫣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自己那個時空的烈士們都是有著自己心中的信仰,而自己卻完全弄不明白葉飛的信仰是什麼?
想到了這裡,她的眼睛忽然明亮起來。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劉雪山他們頭痛一下。”
元歇看到木嫣蝶披著外衣,從屏風裡面繞了出來。
“什麼辦法?”
早已經習慣了木嫣蝶天馬行空的做事行為,元歇也跳下了桌子,和木嫣蝶一起坐到了椅子上。
營帳裡面有一盞昏暗的油燈,可以勉強視物,木嫣蝶拿起油燈來,點亮了一盞燈燭,照亮了書案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