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嫣蝶的威逼利誘之下,阿朵最終還是把自己和元歇談的條件交代了出來,只是完全換了一個版本。
把當時是自己主動同意的,說成被脅迫。
木嫣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好個元歇,竟然讓你在我身邊做臥底!”
阿朵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可憐兮兮的捂著剛才被木嫣蝶捏痛了的手腕,“皇后娘娘,都是我不好,應該早點和你說的。”
漸漸冷靜下來的木嫣蝶帶著懷疑的神色看了一眼阿朵,“那你有沒有偷偷給元歇做什麼事?”
“沒有,絕對沒有!”阿朵舉著雙手,泛著淚光的眼睛讓木嫣蝶心軟下來。
“想你一肚子的機靈鬼點子,也不是能被人隨便利用的!”
阿朵更委屈的扁了嘴。
回到了未央宮,木嫣蝶心裡有話想要跟人說,看到元縱還沒有回來,月秀和月香也不知道哪裡去了,身邊只有幾個平日裡看著眼熟的小宮女端茶倒水。
茶太熱,糕點太甜太膩,木嫣蝶一會兒就找無數的毛病,屋裡的小宮女們都被她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們說說,皇上和我真的都對你們不好麼?為什麼還要給木蘭教傳遞訊息?”
先是和元縱一樣的仁慈心意,想著放過隱藏在身邊的間隙,卻不想這些人竟然還用暗殺的方式,把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仁者形象瞬間打破。
屋子裡的小宮女和太監們都跪了一地,木嫣蝶本來就是心裡有股氣,想要撒出來,等到真的朝著這些人出氣的時候,又覺得懊喪和後悔。
“好了,好了,不管你們的事,都出去吧。”
把人都打發了出去,木嫣蝶一個人把頭抵在桌子上,無聊的用手指蘸著杯子裡的水,在坐在上寫下了兩橫一撇一捺。
桌子上就顯示出來了元縱兩個字。
元縱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很忙,要平衡朝廷的勢力,還要揪出來殺死這些線人的始作俑者。
忽然很想見他。
這時候就開始依戀,三年之後真正獲得了自由,又該怎麼辦?
她煩躁的把桌子上已經寫好的字用衣袖擦掉,現在當務之急,根本就是要儘快找到隱藏在宮裡,殺死奸細的兇手。
想想和元縱作對的人,自己也只能想到秦琅升了。
好像元容的嫌疑也挺大的,平日他看起來花花世界,玩世不恭,不過好像聽過他和秦琅升已經攪和到一起去了。
元縱讓人查了這麼久的木蘭教,還直接燒死了幾個木蘭教的香主,木蘭教的教主是誰,至今還都沒有查到。
“還真是頭疼啊!”
木嫣蝶感慨的坐直了身子,伸手活動著手臂。
剛好推門而入的月秀緊張的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兩根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認真的檢視她的臉色。
“哈哈,我沒事,是為宮裡的事情頭疼。”
月秀鬆了口氣,還以為是木嫣蝶的身體有什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