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過來驚醒了元歇的思緒。
“靜王殿下,不如讓奴才在外面守著,皇上在馬車裡面布了一桌棋局,邀王爺前去對弈。”
元歇想到自己的皇兄手下有著無孔不入的暗衛,大概自己剛才的失態已經被看到了看到了眼裡,低頭一笑,沒有去接路千手裡的蓑衣,很是肆意的打馬趕上了聖駕的馬車。
馬車外面的動靜也停在木嫣蝶的耳中,劉華英的一首歌已經唱完,阿朵自告奮勇的接著唱了一首苗疆的歌兒,雖然下著雨行路不太好受,跟車的侍衛們因為有了木嫣蝶的額外賞賜,並且還能聽到馬車裡動人的歌聲,一個個臉上都有笑容。
進了京城之後,隨性前去西山行宮的官員和內眷們直接跪送木嫣蝶和元縱的鑾駕回宮,之後便自行回府。
秦琅升看著自己妹妹的馬車繼續跟著聖駕往京城的方向行駛而去,十二王爺故意留了下來,站在他的身邊。
“秦大人要是不放心的話,本王會經常進宮替秦大人看望秦小姐的。”
自從上次元歇的生辰宴會上,元林的衣袖和秦妙玲手腕上的鐲子掛在了一起,元林的整個人的魂兒都被秦妙玲給勾走了。
秦琅升身為男人,自然也是知道元林的想法,很是冷淡的回應道。
“多謝王爺了,小妹在宮裡有皇后娘娘照顧,就不用王爺費心了。”
元林身為皇室的人,多多少少的聽說了一些皇宮裡的事,對於秦琅升的話很不以為然。
“秦大人在朝中為官多年,自然知道什麼事樹欲靜而風不止……”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撞,秦朗升首先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爺,請往鄙府一敘。”
元林去了秦琅升的府上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元縱的身邊。
木嫣蝶在西山行宮採摘了玫瑰花做胭脂,路上因為運送這些瓶瓶罐罐的小太監不經心,下雨了也沒有及時的蒙上雨布,所以進了水,等到木嫣蝶前去看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發了一層綠黴。
“其實也無妨,這個顏色也挺好看的。”
月香看到用小銀勺子挖到碟子裡的顏色,鼻子嗅嗅也沒有什麼怪味兒,並且看這個顏色泛著孔雀羽毛的藍色,很漂亮的顏色,笑著安慰苦著臉的木嫣蝶。
順兒已經讓人把隨性看車的人壓了起來,木嫣蝶得知之後,覺得只是一些玩鬧的東西,沒什麼大不了的,小懲大誡的一番就讓人放了。
這時候又聽到月香的建議,連忙吩咐讓人把這些東西全部扔掉,一點兒也不能留。
“雖然很多工藝品是在巧合的情況下產生的,但是這個胭脂是要抹在臉上的,發黴大的東西,萬一抹在臉上,臉爛掉了怎麼辦?”
之前月香聽說木嫣蝶想要變得白一些,就讓人拿了鉛粉來,可把木嫣蝶下了一跳,苦口婆心的解釋了一番鉛粉裡面含的有汞,會對人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忘了之前鉛粉的實驗了?”
木嫣蝶見月香依舊有些不死心的看著被小太監們帶走的壞掉的胭脂,語氣陡然嚴厲說道。
“其實這個藍色如果做成花鈿的話,畫在臉上,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女人對於化妝品的顏色果然有著超於認知的執著。
木嫣蝶轉身離開,放話。
“不怕死的話,就去用。”
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顏色會不會對人有什麼傷害,但還是覺得小心的的好。
回到了未央宮的內殿,屋子裡還擺著李含桂給木嫣蝶畫的一副牡丹圖.
“把所有關於李婕妤的東西,統統扔出去。”
木嫣蝶吩咐著月秀。
晚上睡覺的時候,木嫣蝶本來就睡得有些不好,被驚叫聲驚起,元縱自幼練武,比常人的警覺性更高,也聽到了動靜,先是抱住了木嫣蝶,發現不是刺客之後,披衣下床。
“什麼事?”
赤凰已經上前來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