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嫣蝶看著做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的去酒窖裡翻找到了一罈子葡萄酒,很是隨意的在抄手遊廊的椅子上喝酒賞燈。
手上的絲線,是阿朵的?
這個小姑娘還挺會討人喜歡的。
想到白天的時候答應了她要做姐妹的,這個小姑娘還樂呵呵的想著身份轉變之後的事。
有種小孩子想大人的事的天真可愛。
“這是什麼?”
原本安靜的氛圍被元縱打破,木嫣蝶轉過側首,炫耀的將手上的絲線展示給元縱看。
“阿朵給的,好看麼?”
趁著昏暗的燈光,元縱看到了她纖細白皙的手腕上,綁著一節細細的硃紅色絲線,上面穿著一直小小的珠子,縱然是元縱看慣了金銀珠玉,一時間也辨別不出是什麼材質。
“不好看麼?”
木嫣蝶看到了元縱並沒有露出自己預料中的讚歎,蹙著眉頭問道。
“好了傷疤忘了疼。”
什麼意思?
難道是說之前自己被阿朵的蛇羹和苗疆的毒蟲嚇到的事?
“日久見人心嘛,之前是我對阿朵有誤解,現在沒有了。”
木嫣蝶放下了衣袖蓋住了手腕,說話的時候口裡有一股醉人的葡萄酒的甘醇味道。
月色,幽暗的燈光,很是曖昧的氛圍,木嫣蝶趁著酒意,看著元縱俊美深沉的面龐,伸手攀住了他的脖子。
明豔的面龐上有著紅暈,目光迷離,元縱猛地將人橫抱起來,白天的慾望又重新被她點燃,又是一個春意盎然的夜晚。
元歇生辰的前夕,元縱特意和木嫣蝶去了玉水明沙樓看了一圈,發現一切都準備的井井有條,元縱對座次和節目的安排覺得很有新意,也很滿意,打賞了在宴會上服侍的人。
兩人出來玉水明沙樓的時候,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從旁邊的小路上出來,看到了元縱和木嫣蝶的鑾駕準備起身,連忙躲到了一個松樹後面。
在聖駕跟前還敢鬼鬼祟祟,就算是在高門大戶裡,奴才見了主人,也要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安才算是規矩。
“是什麼人?”
元縱本來一直注意著木嫣蝶上車的動作,因為剛才發現上馬石下面有一灘水。
眼睛的餘光看到有人鬼祟的躲起來之後,立刻示意身邊的路千前去將人拿下。
“皇上贖罪,是奴才因為膽子小,不敢衝撞了皇上,所以才躲起來的。”
木嫣蝶從上馬石上退回了腳,準備看看是發生了什麼動靜,腳下沒有注意,不小心朝著一邊歪倒。
“小心。”
一隻大手穩穩的拖住了她,木嫣蝶緩過神來,感激的一笑,佔到了元縱的身邊。
跪在地上的人有些熟悉,好像是藕香榭的一個管事太監。
就在木嫣蝶疑惑的時候,路千聲音嚴肅的審問著小太監。
“你在這裡幹什麼?既然知道怕衝撞聖駕,為什麼不就地行禮?你手裡拿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