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嫣蝶看到了幾個眼熟的侍衛,鎮定了一下神色,笑道,“沒什麼了,剛才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在甬道里,過去看看,發現是秦大人的侍衛,虛驚一場,誤會誤會,你們忙去吧。”
侍衛們知道木昭和是皇上跟前的紅人,當今皇后娘娘親堂兄,不敢怠慢,有的諂媚著說要木嫣蝶小心,有的很是貼心的上前去又要盤問阿寬。
“算了算了,都是為朝廷辦事的,說清楚了就沒什麼了。”
木嫣蝶也不想惹出是非來,忙拉住了那個要去問阿寬話的侍衛。
屋子裡,秦朗升站在窗戶的位置,看著木嫣蝶在院子裡打發走了那些查問的侍衛,雙手背在身後,痛的臉頰痙攣了一下。
“大人,您的手。”
阿寬是在是一個很好的護衛,會武功的人向來都對人觀察很是敏銳,發現了秦朗升的手指受了傷,關心的問道。
已經變了形的手指,顯然有很長一段時間拿不來筆。
“接上吧。”
秦朗升咬著牙,舉起了被木嫣蝶掰斷的手,對了阿寬說道。
這種錯筋拔骨的痛楚實在是太令人難以忍受,秦朗升在阿寬給自己接上關節的時候,緊緊的咬著牙齒,十指連心,他心裡此刻恨不得把木嫣蝶也嚐嚐自己如今的痛苦。
以至十倍,或者是千倍的痛苦。
“主子,都怪奴婢太過大意,上了秦朗升的當,還請主子恕罪。”
木嫣蝶想著剛才赤凰和自己一行人離開院子的時候,阿寬已經被叫進了屋子裡,恐怕這個時候秦朗升正讓阿寬給自己接骨。
單單只是想想那種痛苦,木嫣蝶就蹙起了眉頭。
“沒事,他們有心算計無心,咱們自然是防不勝防.”
木嫣蝶走在前面,怕惹人耳目,還故意在考場裡面轉了一圈,才從往正門的方向走去。
“主子現在是要回宮麼?”
赤凰已經聽木嫣蝶說了剛才在屋子裡的事,心裡覺得如今還是回宮比較穩妥一些。
木嫣蝶是想要回宮的,畢竟宮裡不是秦朗升的手能伸那麼長的地方。
可是眼下的這場科舉又該怎麼辦?
這可是元縱為了選拔自己的臂膀的一場考試,關係到之後數十年,乃是幾十年裡的大方向的把握。
木嫣蝶忽然站定了腳步,“走。”
赤凰跟著木嫣蝶又重新回到了考場,木嫣蝶又看了一圈或是努力答題,或是要盡腦汁也想不到東西,一臉發愁模樣的考生,定了定心神,重新站在了高臺之上。
站高望遠,這裡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整個考場的情況,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木嫣蝶高聲的對著考場裡面的考生們大聲說道。
“你們都是各州府縣進京趕考的舉人,能夠坐在這裡的,一定也都懷揣著夢想,想要光宗耀祖,為國盡忠,這個考試,剛才在進考場的時候,本官已經給真正想要為國盡忠,為朝廷辦事的人,剔除了瓦礫,絆腳石。”
“本官可以跟你們保證,各位參加的這一場科舉,是全然公平,公正的,本官也絕不容許,有任何抄襲,作弊的事情發生,這樣的舉動,太卑鄙,太影響朝庭的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