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幾個元縱的心腹看到王爺並沒有在屋子裡,而代王爺來見他們的人竟然是王妃娘娘,當木嫣蝶朝著他們行禮的時候,這幾個人側身與同時彎下腰拱手,以示自己的尊敬和謙卑。
在抬頭的時候,木嫣蝶的臉上帶著篤定的自信,請諸位入座,月秀和月香給屋子裡面的人上茶。
“諸位都是跟隨王爺的忠貞之士,肯定會覺得我身為一個女子前來和大家見面,有些魯莽,但是在非常時期,王爺現在身患重疾,特意把這枚玉佩交給我,想來大家也是知道是什麼意思的。”
木嫣蝶說著從腰間取下了一枚羊脂玉的玉佩,八隻爪的蛟龍雕刻的栩栩如生,這是昨天元縱打給她的那一枚。
“我又怎麼可能會把腰牌給一個女人。”
“對呀,實在太荒謬了。”
屋子裡面這些人開始低聲的議論著,木嫣蝶把他們的議論聲全部聽到了耳朵裡,意態悠閒的端著茶喝了一口之後,低低咳嗽了兩聲,屋子裡又安靜下來。
雖然他們對於木嫣蝶拿著這枚腰牌發號施令有些不解和不認同,但是畢竟她是元縱的正妃,這些人還不敢公然與其表露出不尊敬。
“看來大家對於王爺的決斷有意見,不過在我看來,大家的這些意見也不過就是因為我是一個女人對不對?”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那個留著絡腮鬍的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拱了拱手,“王妃娘娘,我們跟隨王爺,自然知道王妃娘娘對於王爺的一片真心,但是事關重大,並不是王妃娘娘一個人就可以輕易下結論的,所以我們還是覺得有些事情,要等王爺病癒之後再做打算。”
等到元縱病癒再做打算,木嫣蝶的眉頭微微一蹙。
如果真的能等,她也就不用費這麼多的力氣了。
她頓時冷笑了一聲,身上散發出一種凜冽的氣質,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屋子裡的這些男人們就有些不敢直視她一樣。
“好歹剛才我也說了,諸位都是跟隨王爺的忠貞之士,怎麼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卻變得婆婆媽媽起來?王爺現在病重,外面形勢緊迫,如今太子已經掌握了京城的兵權,恐怕等不到王爺,並與太子就會把王爺以及我們一眾人都抓了起來,到時候還談什麼天下忠貞於王爺?”
月秀和月香站在屋角,看著木嫣蝶氣勢磅礴的說了這一番話,心裡面也升起了豪邁的情緒。
而座位上的幾個男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王妃娘娘,我們也只不過是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既然王爺信任娘娘,那我們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問題,剛才您也說了,現在太子已經掌握了京城的兵權,不知道現在您是有什麼打算,需要我們做什麼?”
一個面容清俊的男人站了起來,一番話說的不溫不火,但是直指要害。
既然你一個女人想要擔起這份責任,那麼就得拿出相應的實力來,讓大家信服,如果她以為單憑拿著一塊腰牌就能夠把王爺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力量毀之一旦,在座的這些人也不會是傻子。
木嫣蝶微微一笑,心想,終於有一個明白人站起來說話了。
一群男人在這裡議論來議論去的,無非就是因為自己是個女人。
本來她還準備了一大段誰說女子不如男的論證,現在看起來也是用不上了。
“第一,首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王爺養傷。”木嫣蝶也站了起來,沒有半句廢話的,就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