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了靜王府門口,駕車的小廝恭敬的將元歇迎了進去,跟在他身後的木嫣蝶一起去了第一次來靜王府時候去的那個竹林。
在馬車裡的時候,木嫣蝶就想明白了,反正現在外面這麼多要抓自己太子府侍衛,自己又不能大搖大擺的回縱王府等著元縱來接自己,不如先暫時躲在靜王府裡,權當自己被狗親了一口。
“你就先住在廂房裡吧,本王會傳遞訊息給三哥,說你在這裡。”
元歇把人領到了一件屋子裡,隨意的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木嫣蝶環視這件屋子,見分裡外兩間,內室的門口垂著青藍色的帷幔,進門的時候有一架繪著四季風光的屏風,傢俱擺設一應俱全,只是比著自己所居住的秋苑屋子要小一點。
“什麼時候縱王會受到訊息?”她坐在元歇的對面問道。
捧著杯子的元歇邪魅一笑,“怎麼?難道二哥這裡不好麼?這麼急著要走?”
木嫣蝶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被他這麼一笑迷得有些挪不開眼,片刻後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臉上繃得緊緊的,“是啊。”
果然自己還是個膚淺的女人,看到了好看的顏就忘了剛才自己是怎麼怨恨眼前的這個人的,懊惱的掐了掐自己的腿,撇開眼睛不再看他。
元歇聽到了她的話之後不免有些失落,沒有看出她的異樣。
“其實,我不後悔。”
她忽然抬眼吃驚的看著元歇,不再是不經世事的小姑娘,自然明白他說的不後悔是什麼。
讀歷史的時候就有這樣一句話,髒唐臭漢明邋遢清鼻涕,這皇家裡的事兒還真是……齷齪。
“你再說!”她從凳子上站起來,抬手指著他道。
一陣眩暈,木嫣蝶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
“快來人!請個大夫!”元歇已經飛快的衝到她的跟前,在她倒地之前扶住了她的身體。
元縱帶著七個親隨一起從鳳山上下來,扮作行商的商旅,準備拿著柏涵將軍給的名碟進入京城。
城門口熙熙攘攘的,元縱在城外有些不耐煩的等著自己的人去打探訊息。
一早知道太子會嚴加把防京城的各個出口,關防,只是連住在京郊挑著擔子出城準備回家的擔夫也扣下,這麼的嚴苛,難道是又出了什麼事?
“回稟三爺,小的打聽過了,說是京城裡出了匪徒,京兆尹下令任何人不能出入。”
坐在馬車裡的元縱眉頭緊緊的簇在一起,昨天因為自己要再往木府尋找廢太子的遺詔,十分危險,所以沒有立即帶木嫣蝶一起上鳳山,依著原計劃三更去接人的時候,半路遇到了太子的埋伏,使得木嫣蝶被抓。
如果當時想辦法讓她和自己一起走,說不定她也不會落入太子的手裡了。
心裡正是懊惱之時,忽然他心念一動。
“走另一條線。”元縱垂眸微一沉吟,斬釘截鐵的說道。
跟著元縱的都是曾經一起在戰場上殺過敵的人,對於他的話沒有一點的猶豫,應了一聲是,調轉了馬車,往西邊駛去。
“三爺,難道您就這麼肯定是王妃逃了出來?”坐在元縱對面的一個人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