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秀大概明白木嫣蝶的意思,立刻從櫃子裡找到了一隻笸籮,裡面有針線,和碎布頭等東西,正是這些小丫鬟們做針線用的。
路千看著木嫣蝶並不急著給王爺包紮,卻是要起了針線,瞪大了眼睛疑惑道,“王妃娘娘,您,您不會是想把傷口給縫起來吧!”
果然這些古人缺乏經驗的累積和實踐精神,木嫣蝶像看白痴一樣看了他一眼,“本王妃不縫傷口,難道要在這個時候替王爺縫衣服嗎?”
她又讓赤凰點燃了一盞燈燭,用剪刀捏著針尾的地方,在燈燭的火光裡,把針細緻的烤了一遍用於消毒。
至於這些縫合用的線,木嫣蝶皺著眉頭看了看,不乾不淨就這樣先湊著用吧。
等到真正縫合的時候,她看著撕裂開來的傷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月香,你來。”在整個秋苑裡,月香的針線活做得最好。
“王妃娘娘,我,我可不會呀。”她擺著手,往後退著搖頭道。
月秀知道自家主子從來沒有做過女紅,就主動上前去接了她手裡的針線。
“主子,還是我來吧。”
畢竟是跟著名醫指點過的人,遇到了這種事情,竟然毫不慌亂,鎮定自如的縫合著元縱的傷口,木嫣抵看著微微頜首。
而站在那裡看得目瞪口呆的路千卻是不停的在問著,“王妃娘娘,您是怎麼想到把傷口用針縫合的,會不會有危險呀?這線要一直長在肉裡嗎?”
木嫣蝶一邊看著月秀縫合的動作,一邊不耐煩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傻呀你,到時候還要拆線的!”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月秀額頭上汗津津的,終於把一寸長的傷口被縫合好了。
元縱的胸口上被線縫的像一條蜈蚣,那線竟然還是白色的絲線。
木嫣蝶忽然想到,如果當時自己拿的是大紅色的線,會不會更好看一點?
他們這邊剛剛把傷口處理好,紮上了繃帶,元縱從昏迷中臉色蒼白的醒了過來。
他警惕的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情況和眾人,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對著木嫣蝶輕輕勾了勾手指。
發現了他的動作的木嫣蝶立刻坐到了他的跟前,握住了他的手道,“王爺,你剛才怎麼掉水裡去了,你的傷口……”
元縱的眼神滿是無奈,如果不是這個笨女人在門口對太子說什麼,自己在洗浴,自己又何必泡在水裡?
“王爺,太子殿下已經走了,就讓王妃娘娘服侍您先休息一會兒吧。”路千和元縱恭敬的說道。
木嫣蝶想到路千的身上也有刀傷,在他準備要走的時候,關切的叮囑,“你出去之後讓月秀也幫你再檢查一下傷口,小心感染。”
路千並不知道她口中所說的感染是什麼意思,大概聽得出來是不好的詞兒,就眼帶感激的點了點頭,拱手而退。
忽然被一陣巨大的力量拉倒躺在了床上,木嫣蝶頭撞到了床上的木架一角,留著腦袋眼帶抗議的看著元縱。
“怎麼受傷了還這麼大的力氣!”
元縱一翻身,膝蓋頂在床上,將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