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好的掩飾住眼中的失望神色,對著大殿之上的混亂局面,抬手製止,“好了,好了,都是同朝為官的共事之人,簡直是胡鬧!
“太子殿下,現在有木丞相拿出了廢太子的遺照,不知道您作何解釋?”元歇臉上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大臣們不但問出口的話,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問了出來。
“反正都是假的,能有什麼解釋?”禮部侍郎林大人也出聲幫著太子說話。
眼見局面又開始亂起來,太子只好又抬手,“只要木丞相說出,這封遺詔是父皇何時所書,又是怎麼在木丞相手裡的,本太子就給諸位一個解釋!”
元歇的心裡冷笑,皇帝自從中毒之後,只有太子在身邊服侍,自然是之前就寫好的,只是什麼時候交到木丞相手裡的,這個就有點弄不明白了。
或許,太子本身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個吧。
“遺詔確實是由先皇所書,上面蓋的,是本朝的國璽,豈會有假?”木丞相聽了太子的話,心裡直罵他卑鄙無恥。
太子站在臺階上,眼睛一直審視者木丞相,不明白,為什麼他已經將自己的女兒家進了太子府,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扶持自己的,怎麼還會將怎麼還會在大殿上拿出來,當眾宣讀廢太子的遺照?
忽然,他的目光一縮,自己竟然是被他們給騙了。
“太子殿下,且不說這封遺照的真假,剛才李尚書無故出刀傷人,實在是大逆不道之舉,還請太子殿下處置。”元歇覺得這個問題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所以就提出來先行處置動手的李尚書。
朝臣之中沒有人敢上來求情,畢竟在大殿之上動武,是要殺頭的重罪。
“那就先將人關進刑部大牢,過後再作處置。”太子微微垂下了眸子,淡然的說道。
“太子殿下這樣的護短,豈不是太過明顯了?”元歇的唇邊漾起一絲冷笑,眼中滿是嘲諷的說道。
“本太子不懂靜王話中何意,你讓本太子處置,任本太子處置了,可是你又不滿意,我倒是想問問究竟你要如何?”太子身上散發出冷冽的氣質,直直盯著元歇的眼睛說道。
元歇像是聽到了可笑的話,竟是仰頭笑起來。
“太子殿下竟然問王如何,那就是本王說如何就是如何了?”
太子被元歇這種態度氣的嘴唇微微有些發白,氣極反笑,“本太子並不和你一般見識。”
“那既然太子殿下質疑這封遺詔的真假,那就請太子殿下拿出證據來。”元歇自認為嘴皮子上的功夫,太子是比不上自己的,可也不想再朝堂之上和他磨嘴,又把話題回到了遺詔上的問題上。
眾人怔了半晌,依舊是沒有個結果,太子只得無奈的先讓群臣退朝。
右丞相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又想到信上的內容,就命小廝備車,匆匆到了太子府上。
木逸歡因為受到了太子的斥責,被拘禁在正屋,她聽說了先皇病逝,也知道太子此時肯定是忙得團團轉,她不想這樣被一直拘禁起來,就想到去小廚房裡做幾樣點心送給太子,表明自己的歉意。
自己的東西一樣樣要送出去,在京城裡頗有才情的她,也將歉意寫成了詩詞,用簪花小楷寫在了澄心紙上。
可是太子卻將這些東西見都不見,直接命人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