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彷彿間有一片溫暖從他那雙深沉的眸底一劃而過。
但，也僅僅只是一劃而過，稍縱即逝。
末了，他拾起眼來，暖意早已消散。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冰涼。
蘇悠然心頭狠狠一揪，有一抹難以掩飾的疼痛。
好在她抗痛能力太強，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年，她早已練就了百毒不侵的鋼鐵之軀。
所以，在他說這番話時，她還能做到以笑面對。
“顧先生說的沒錯，我確實是一個冷漠絕情的人，以前傷害過你，真是對不住了！我不想再欠你什麼。所以，我會盡早想辦法還完你的錢，早一點互不再有任何瓜葛最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一瞬間就爆發了。
她說完這些，就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她怕自己一個不爭氣，眼淚就從眼眶裡流出來。
所以趕緊轉身離開，向樓梯口跑去。
但，她還來不及跑出去，皓腕一緊，顧塵將她拉了回來。
顧塵嘴角輕輕一牽，道：“你要是對我一點都不在乎，臉紅什麼？蘇悠然，你別裝了，我知道你還愛著我。”
轟——
蘇悠然被他的話驚得頭皮發麻。
下一秒，她回過神來，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
顧塵被打偏了臉，瞬間臉頰上出現了一道紅紅的五指印。
“顧塵，你混蛋！”蘇悠然氣極，罵完了之後，就匆匆跑上了二樓。
她將門反鎖了起來，後背抵住門板，再也無法偽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