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什麼?”詢問之人是影子。
段蕭然和東河郡主也好奇地看著她,等她給出解釋。
晴公主平復了劇烈跳動的心神,說出了自己兄長收復南音太子的人馬一事。
“我兄長自南音太子部下中聽到了北丘帝——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四王爺,為人陰毒狡詐,且認定此戰最終獲勝者為他們一方的訊息。”
“所以我覺得,與北丘帝交戰一事當從長計議,因為想直接擊敗四王爺是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南音太子的昔日部下中,曾有數名位高權重的將領與四王爺親自接觸過,知曉他有多陰險殘暴。
而二皇子接手了這些部下,收編整治為己用時,自然會從他們口中得知有關四王爺的訊息。
二皇子把這些訊息轉述給胞妹,讓晴公主第一時間趕過來,將訊息傳達給段蕭然等人。
“這場戰爭肯定沒那麼簡單,北丘帝一定藏有各種對付你們的手段!”晴公主急切道,生怕他們中了四王爺的陰謀詭計。
“你們兄妹的好意我心領了。”段蕭然取下頭部盔甲,用手抓了抓束於腦後的高馬尾,冬風吹過,打仗帶來的滿頭大汗正在慢慢冷卻。
“但無論四王爺有什麼陰謀在等著我,我也不能放任羅將軍陷入危險而坐視不管。”
羅德元與他率領的三十萬援軍,勢必要經過七十多萬的北丘軍隊的大營,萬一發生點什麼衝突導致雙方交戰,其戰況無論輸贏,都不是段蕭然想看到的結果。
羅德元贏,便意味著他率領的三十萬援軍折損過半,否則是不可能以敵多取勝的。
羅德元輸,那三十萬援軍恐怕倖存者寥寥無幾,這樣的援軍還有何意義?
“一切等我接應羅將軍回來後再說吧!”
段蕭然擦拭著頭盔上乾涸的血跡,直到鎧甲變得光潔鋥亮,才重新戴於頭上,一雙銳利鷹眸望向晴公主,“晴公主還有別的事嗎?”
言下之意便是沒有的話就請離開,別耽誤他率兵外出去接應援軍羅德元等人。
晴公主點點頭,補充道:“南音太子之前於城門樓上吊死身亡,太子一位便落到了皇兄肩上。”
“如今皇兄要回國繼承太子之位,打算帶我一起離開,這次回去不知多久才能再出來,我,我想跟妍兒道個別!”
在腦海中努力組織了半天言辭,她終於鼓足勇氣,說出想再見楚筱妍一面的念頭。
“可妍兒她現在並不在營地裡,而是回了京城。”段蕭然擰起眉,“你們何時動身出發?如果不趕時間,我可以幫你書信一封給妍兒寄去,讓她趕來邊疆。”
剛好他也有些想念楚筱妍了,加上之前的蠱毒一事送出的書信沒有得到回應,他打算再書信一封過去詢問下情況。
“我們不急著動身的,皇兄還有好些天才能處理完南音太子的殘餘部下,還請勞煩段王爺書信一封。”晴公主驚喜道。
離開前能見楚筱妍一面當然再好不過,她也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段蕭然去寫信了,在他寫信的同時,楚筱妍之前派劍九送出的信,卻在出京城不久後,被西梁帝派出的親衛隊伍截下。
劍九孤身一人與這支二十人的親衛隊交手,縱使他武功高強,隨著時間流逝也逐漸變得體力不支。
“難道王妃的信,要落入他們手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