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調查組那邊依然還沒什麼進展。”楊婉搖了搖頭回道。
“怎麼還沒有？”李行頓時眉頭緊皺。
他上任後將分部本是最為精簡的調查組擴大了兩倍，讓資訊組的第一要務就是配合調查組工作，針對各種異常事件加大了調查力度，同時搜捕那些隱匿在社會中的覺醒者罪犯。
但是這麼長時間下來，調查組除了揪出兩個才覺醒沒多久的初犯者外，其餘一個李行想要的那種覺醒者罪犯都沒找到。
那兩個初犯者都只是犯了一些不輕不重的小事，加上帝國條例，李行也沒拿他們怎麼樣，只是按法規進行了懲戒。要不是其中一個傢伙作死，被拿到了分部還出手傷人試圖逃脫，李行出手當場幹掉了他，這才收穫了幾點潛能。
不過這點依然遠遠跟不上他的預期。
“是不是從戰鬥組調過去的那些傢伙出工不出力？”李行臉色沉了下來，看著楊婉問道。
新擴充的調查組成員都是從戰鬥組調過去的，因為作為調查員要經常與各種異常事件打交道，必須有最起碼的自保能力，普通人無法勝任。
李行本著削弱萬川三人手中權力的想法，不但打散了戰鬥組原本的幾個編隊，更是從中精選出精銳成員調入了調查組，以增加調查組規模，一舉兩得。
現在調查組規模擴大到原先的兩倍，資訊組等部門也都在全力配合他們的工作，效率卻一點都沒上去，這不得不讓李行懷疑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那些新調查組成員，或者說他們背後的萬川和秦賀年。
雖然那兩個傢伙在他的暴力威懾下，一直老實巴交的樣子，但是李行心裡清楚，他們只是偽裝成了這幅姿態，背地裡還不知道在搞些什麼花樣。
“門主，這個你倒錯怪他們了。”楊婉先是微怔，隨後露出一個苦笑：“他們怎麼敢糊弄您。”
短短几天時間內，李行就出手接連廢掉了七八個像以前那樣怠工的戰鬥組成員，其中更是有三名F級成員，下手毫不留情。
搞得現在整個分部都談李色變，這幾天更是連一個遲到早退的人都看不到了。
“不然呢？”李行眉頭挑起。
“調查組雖然擴充到原來的兩倍，但是因為放低了審查水準，與原先的調查組成員相比，所以那些新的調查員不管是整體素質還是個人水平都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而且時間也太短了，這幾天的時間裡，那些新的調查組成員基本都還處於一個磨合期，加上門主您將原有調查組的小分組打亂，改成舊人帶新人的模式，使得原有的那些調查員沒有了原本緊密配合的同伴，做事效率也不可避免地降低了許多。”
李行身子向後仰去，揉起了眉心。
“所以說，還是因為時間太短麼。”他閉著眼睛輕聲說道。
楊婉猶豫了片刻，小聲說道：“不過近段時間來確實有些異常……”
“嗯？”李行睜開了眼睛，“怎麼說？”
“近段時間來，東昇市似乎有些過於安寧了。”楊婉臉上帶著遲疑。
“過於安寧？”李行一怔。
“嗯。”楊婉點了點頭，“各種異常事件的爆發頻率幾乎只有以前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少，就好像那些覺醒者和異種都蒸發消失了一樣。”
“這種情況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李行神情嚴肅了起來。
楊婉仔細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從去年年底就開始出現這個跡象了，那時候舒老門主還在，各種異常事件就逐步減少，等到老門主過世後，那些異常事件的爆發頻率就降到了這個極低的程度，穩定了下來。”
“就是說從大半年前就開始了？”李行問道。
楊婉點了點頭。
李行看了她一眼：“你們沒有把這個情況上報總門？”
若是上報過總門，針對這事進行過調查，她也不用在這會兒跟自己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