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後來,莫名出現的宮邀,帶著驚宵的顱骨回來之時,仙界中多數人已經是沒了脾氣,甚至有點希望就如此,仙界早些換仙帝,他們心中驚宵已然變作一個不負責任,因小失大的罪人,卻根本沒有想過驚宵曾經如何如何,在位期間如何如何,他臨走之前處理大堆小堆事務,到處拜託人,就是為了不給仙界添麻煩,卻因為有心之人的小小計謀,全部被摩擦得一乾二淨。”
竹詞聽到這些,不覺是有些許驚詫,這些東西,似乎在那些史書上都並未有過記載,也或許是她本也看得正史不多,沒有看到過,只是仍舊是忍不住驚訝:“所以他們連驚宵是怎麼死的都沒有追究?”
故緒搖了搖頭:“沒有,當時還是有少數人頭腦清醒,知道眼下的局勢是有人故意造成,可是宮邀現身之後手中不僅有驚宵的頭骨,還有仙帝身份象徵的仙帝碧璽,那碧璽上映著每一任仙帝的靈魂印記,若不是經過他們的允許,那碧璽是不會允許其他人碰它的,而他說驚宵已然取到了淚蓮,卻是歷經千辛萬苦,精疲力竭,正待稍作休息,立即返回。”
“哪知那封印不知道為甚麼人所動,獸潮突然出現,若是換做往日巔峰的驚宵,他就算不能與之一戰,起碼也能輕鬆逃離,可是問題就在於他取到淚蓮經過重重關卡,已然脫力,體內根本提不出一點點的靈氣來對抗,而他當時在驚宵前去雪神域之時曾想跟他一起去,可驚宵卻拒絕了。”
後來曾有人在仙妖大戰後見到過宮邀,而宮邀曾是與人說過此事,說他心中還是放心不下,就在遠處等著,竟是看到雪神域封印那處猛然泛起一道濃烈紫光,世人都曉得,那樣的紫色靈氣氤氳,大多是妖界修為極高之人施法時才會顯現出來的。驚宵自知自己成功逃脫可能性不大,臨時將仙帝碧璽與淚蓮一同交給他,耗盡自己全身修為將他送出了獸潮而自己卻被後面的獸潮中狂暴的亂獸撕扯,頃刻間沒了蹤影。
宮邀逃出好遠,可還是擔心,等了好久,見到獸潮有所減緩,才敢往回跑,雪神域一片狼藉,漸漸颳起大風雪,一切狼藉都逐漸被風雪掩蓋,而他費勁心力只是尋到驚宵的頭骨,已是沒了半點皮肉,血絲都不剩,只剩森森白骨。
即便如此,驚宵也不認識他,如何會將那仙帝碧璽輕易交給一個不熟悉之人,怕是當時只是叫他將碧璽帶回來,另尋帝位人選,或者他心中已然有下一任仙帝人選也不一定,仙界中人也不是傻子,為何會將仙帝寶座交給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
這顯然是許多人都曾思考過但是卻永遠無法得到答案的事情。
但是事實也正是與之前故緒所說有些關係,即使很多人不再相信驚宵,可是葉不至於將帝位這樣重要的位置交給一個不熟悉的人,正在爭執之際,仙后瓊蘿卻撐著病體走到大殿之上親自辨認頭骨以及先帝碧璽上的魂印,承認那是驚宵親手種下的魂印,那塊頭骨也正是驚宵的,言下分明是已經承認了宮邀做仙帝。
既然仙后已經承認他的地位,那其他的人也便是沒有任何的理由反對了,瓊蘿看到宮邀面色十分平靜,驚宵死了她也沒有在仙界之人面前表現出更多的情緒波動,只是從宮邀那裡要走了淚蓮,轉身離開了仙殿,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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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從那以後六界中人是再也沒有見過瓊蘿,不過真正使得宮邀在仙界奠定了位置,徹底打消一些人的反對之心的,則是後來與妖界的那次鬥爭。
當年之事牽扯太多,史官也不敢將當年的事情一筆一劃全部都寫下來。
故緒低低道:“這些其實似乎都是當年我尚未從封印中解脫出來時,卻已然有了模糊意識,那個時候有個人整日整日得給我講故事,六界中之事,以及六界之外的事,他全部都說了個遍,只不過是後來我並未將之全部記住罷了。”
說到此處,他不覺是笑了笑。
竹詞卻並未說話,眸中閃過幾絲複雜之色,自從從那荒蕪之境出來後,她便是很多時候一直在思考那狐言跟故緒究竟是如何的關係,在她看來那狐言還真的不是一個好人,但是故緒卻是說在他意識尚未完全成型的時候,是狐言一直在保護他。
而且當年在離櫻危機之時,也是那狐言的意識將故緒的身軀與神魂儲存下來,才能使故緒真正存活下來,直到多少年之後再度歸於世。
狐言對於故緒來講,是挺特別的一個存在,可竹詞偏偏不喜歡這個人,只好不跟故緒多說此事,雖然在提到之後故緒也並不會刻意扭轉她的觀念,但竹詞總是覺得這個狐言有些古怪。
“可是照此說來,當年那宮邀只是一個空口憑據就做了仙界仙君,後來的軒轅禍也是一樣的啊,他甚至於都沒有宮邀的傳承,就成為了仙君。”
竹詞驀然間想到一事,心中不覺是泛起濃濃疑惑感。
聽得竹詞的話,故緒也是微微眯起了眼,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麼。
“雖說軒轅禍穩固位置是有著那仙殿醒燭的扶持,但是僅僅是失蹤許久再度迴歸得醒燭怕是也難以服眾,這其中必然有著其他人得支援。”
“瓊蘿承認了宮邀的仙君之位......之後便是消失,自那之後再有人見過她,可這也不能代表瓊蘿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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